當拓撥念看到華麗麗地躺了一地的自己貼心的精兵強將時,心裏的怒火已經是不可遏製。也顧不得連續趕路腳下的疼痛,狠狠地踢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名錦衣衛一腳。可惜卻沒有他預期中想要的反應。當然,除了他自己痛的抱著腳跌坐於地上之外。
水溶與四皇子拓撥瑾來的很快。雖然中途他們已經接到了黛玉發出的解救行動成功的信號。但考慮到除惡務盡的原則,兩人仍然趕到了天域宮。太子拓撥念已無心反抗,隻是狠狠地瞪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拓撥瑾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四皇子拓撥瑾道:“大哥!你曾經是我們的表率和景仰的對象。你還記得我們初進太學時,父親和師父總是教導我們要向你學習嗎?”四皇子拓撥瑾停頓了一下,看向太子拓撥念。拓撥念似在跟著拓撥瑾的敘述,沉浸在舊日的回憶之中。旋即,太子拓撥念又轉過身對四皇子拓撥瑾道:“那又如何?”四皇子拓撥瑾道:“我記得當日父皇對你滿是讚賞與期待,而我,是多麼希望可以成為那個為父皇所倚重的你!”太子拓撥念道:“哈哈,那你可知道我為此的付出?我為了做你們的表率,為了得到父皇的表揚,不敢選擇自己喜歡的東西,甚至於不敢選擇自己喜歡的女子。我時時揣摸著父皇的心意,我放棄一切自己的喜好來迎合著父皇的需要。父皇肯定的,我就去做,父皇不喜歡的,哪怕我再喜歡,我都會連看也不看一眼。這些,你知道嗎?你隻看到了我做太子表麵的風光,背後的付出你可有一絲半點兒的了解?”往事一幕幕地在腦海中劃過,回想往日的種種,拓撥念有些歇斯底裏。
水溶見如此下去也不知幾時才能是個了局。隻得暗自裏用手推了推四皇子拓撥瑾,提醒他速戰速決。四皇子拓撥瑾也明白此時不是懷舊之時,便道:“皇兄,無論如何,你今天犯下如此大錯,我都無法容你!還請皇兄與我一起去見父皇。”
拓撥念知道大勢已去,如此情形,隻怕父皇早已被四皇弟的人救了出去。看來,未能將軍權緊緊地抓在手中,始終是自己最大的失誤!於是,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今天四皇弟可是要在父皇麵前大大地露臉了。哈哈哈,為兄就做了你的墊腳石也罷。”
言畢,對福海道:“狗奴才,還不把你腳上的鞋脫下來給朕!再幫朕把頭發束起來。”福海已被水溶拿下,聽得太子如此說,水溶示意自己的人放開福海。福海忙連滾帶爬地跑到了太子身邊。坐於地上,脫了自己的鞋服侍太子穿上。又將太子散亂的頭發綰了起來。然後,一眾人等按照事先之約定,往昭和殿走去。
城門口的戰爭也結束的很快。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太大的抵抗,北門和西門甚至是公然地開門放人了。這個新皇,看來確實是太不得人心了。北靜王水境先將自己所率兵馬分派到了各城門和各主要的街口要道,牢牢地占領了金陵城的控製權。爾後,北靜王親率三千兵馬往皇城而來。待到皇宮門外,卻發現守城的已換作水溶所率部將。便明白中宮之事應該已經順利解決。當下,便命三千兵馬原地待命,並約定好信號,自己隻身率了兩位副將進入皇宮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