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6章 大結局(2)(1 / 2)

皇上拓撥哲在已是春色滿園關不住的禦花園裏漫無目的的走著,猛然回頭對跟著自己的德公公道:“德海,你說說,這些年朕可是錯了?”德公公因為皇上的突然停步,險些兒撞上。又被皇上這麼一問,竟一時怔住,沒有反應上來皇上所問話的意思。隻得道:“皇上,請恕奴才愚鈍。”

皇上拓撥哲哈哈一笑,也沒有再次追問。德公公心裏方歇了口氣,這時,德公公才猛然回味過來皇上問話的意思。這麼些年了,皇上怎麼突然想起了這個?而且,皇上,怎麼突然想起叫自己的名字來了?皇上自榮登大寶以來,除了前幾年,這些年已經習慣於喊自己小德子了啊?

沒容德公公理清自己的困惑,皇上拓撥哲已經大步地朝前走去了。德公公忙甩了甩自己的頭,小步快跑的跟上。做奴才的,哪裏能有自己的想法,緊跟著主子就好。

林如海在糾結了幾日之後,終於把這樣的一個結果告訴了黛玉。雖然他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對是錯,但這些年來他們父女二人想要的不就是一個結果,或者說是一個明白嗎?那麼,無論什麼樣的結局,她總有知道的權力,難道不是嗎?黛玉的反應並沒有林如海所擔心的那麼激烈。

雖然也很吃驚,但卻沒有過於激烈的表現。或者一件事苦苦求證了那麼多年,最後無論什麼樣的結果都會是預料之中,或者?我們在這一刻需要的隻是一個答案,而無論答案的好壞?隻是,對於何去何從的選擇卻成了父女兩人更多考慮的事情。效命於皇上,自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林如海縱有再廣闊的胸懷,也無法接受自己為一個謀害自己愛妻和愛女的人效命。何況,如果一個上位者的眼界如此狹獈,心胸如此窄小,那麼,又有什麼值得他林如海為之犧牲的呢?這些年,為了弄清此事,將自己的愛妻放逐於月氏國。是時候該償還的了。

可是,黛玉要怎麼樣呢?如果她隻是自己的女兒,那麼自己可以帶她一起去異域他國,一家三口,也可以是樂陶陶的生活。可是,她已經是別人家的媳婦,要怎麼決定不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要說糾結,莫過於水溶了。因為他從未想過這個事情會和自己聯係在一起。準確地說,應該是和自己的家族聯係在一起。他隻是本著一個愛妻的原則去追查一個真相,誰知這個真相卻是那麼的令人不能接受!而且這個結局所有的人都不能告訴。

包括自己的好哥們拓撥瑾、慕容灼等等。自己的親人,在自己沒有想明白和消化之前,也不能告訴。如何能讓可憐的娘親知道,她之所以不能再有孩子,隻是因為她做了北靜王府的女主人?這個號稱是除了皇宮外,大夏朝最為尊貴的女主人?唯一能說的人或者隻有玉兒了,可是她已經因母親的事情受過了一次切身的傷害,又因為做了自己的妻子再次受到傷害。自己又怎麼可以再將自己的苦處加諸於她?水溶這幾日幾乎是在酒精中度過的了。

四皇子拓撥瑾雖然敏銳的覺察了水溶的這種情緒,卻無法觸摸水溶的內心。因為水溶明顯得在躲著他了,那種戒備之心,讓拓撥瑾心裏很不愉快。可是,水溶疏離而又客氣的態度除了讓拓撥瑾心裏不愉快之外,卻無法說出什麼來。慕容灼雖然馬大哈一些,但生意人煉就的敏感,自然不會讓他看不出水溶的不對。甚至於,他嗅到了一種他們幾人的友誼走到盡頭的味道。他使盡了種種招數,卻未能從水溶嘴裏套出一絲半點兒有用的話來。

最後,慕容灼隻好也和水溶一起挫敗而又鬱悶地喝起酒來。

黛玉漸漸地消化了這件事帶來的影響。但是,何去何從卻成了一個橫亙於黛玉麵前的急待解決的問題。還有水溶,或者說是整個北靜王府。別人或許不知,可做為水溶的妻子,北靜王府的世子妃,盡管隻有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黛玉卻深深地知道北靜王府為大夏朝付出了什麼。而且不是一個人的付出,是幾代人的付出,是整個北靜王府的付出。再尊貴的封號能補償這些付出嗎?能補償一個家族無怨無悔的血與火的守護嗎?曆代的北靜王爺都從軍功出,都在西北邊陲與大夏最悍勇的敵人做著殊死的戰鬥。那一年四季,溫暖的日子那麼短暫的地方,是誰在世世代代地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