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本官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
“崔公子的馬可是李九斤所殺？”
“回縣太爺的話，是的！可…”
九斤想要為自己辯解，魯盛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當即就打斷了他的講話。
“住口！你隻需回答我問的問題，別的無須多言。”
訓斥完九斤，他又繼續問道。
“崔公子身上的傷，可是孫虎所為？”
“不錯！”
孫虎承認的很幹脆，他倒想看看，一會兒這幫人得知殿下的身份後，該怎麼收場。
“很好！既已認罪，那本官就宣判了。”
魯盛放下手裏的狀紙，簡單斟酌一下語句後再次開口。
“本案判決如下：現有孫虎李九斤等人，無故當街傷人並損害他人財物，賠償損失一百貫，杖八十，徒一年……”
就連沒動過手的趙瑞，也得了個管教不嚴教唆他人的罪名，免不了要挨幾十板子。
一旁的師爺提筆在紙上刷刷點點，記錄下判決結果。
“幾位趕緊簽字畫押吧！”
劉班頭從師爺手中接過判決書，拿到趙瑞幾人麵前，看他的表情竟有一種掩飾不住的喜悅。
今天他幫了崔公子，事後崔家免不了會給他一些好處。
“嗬嗬，判的好啊！真是太好了！”
趙瑞怒極反笑，搶過判決書，“刺啦”幾下撕成條後扔在地上。
然後指著魯盛就是一通大聲輸出。
“你這狗官，當的哪門子縣令？”
“審案不問緣由，不問經過，不做查證，僅憑這個混蛋的一麵之詞，就敢給人定罪？”
“似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做百姓的父母官？我看做人都費勁！”
“隻因為他是崔家之人，所以就偏袒到如此地步？”
“我倒想問問，在你們這些人的眼中，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堂內堂外在這一刻陷入了短暫的寂靜，誰也沒想到趙瑞會指著縣令的鼻子罵他。
“你，你…”
魯盛直感覺心口一陣絞痛，差點昏死過去，做了幾次深呼吸才緩過來。
“哈哈哈…王法？在這裏我崔家就是王法！”
“就算你是龍，來了營州也得給我好好盤著。”
“魯縣令，他敢如此羞辱於你，依我看不如直接杖斃好了。”
崔書煜的態度依舊很囂張，根本懶得去考慮，趙瑞為何會表現的有恃無恐。
“聽他的口氣，好像根本沒把崔家放在眼裏，莫非此子的靠山比崔家還大？”
魯盛在心裏想道，他是被趙瑞的氣勢給震懾住了，所以才沒有急著下令。
敢如此行事，要麼是瘋子，要麼就是有背景，趙瑞顯然不屬於前者。
“趙瑞，趙瑞。”
默念兩遍趙瑞的名字後，魯盛便陷入了沉思，總覺得前不久好像看到過這兩個字。
“對了！應該是在一張公文上看到的。”
公文上所書的內容，和一位皇子的就藩事宜有關…
想到這裏，趙瑞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魯盛的額頭開始往外冒冷汗。
恰在此時，一聲暴喝傳入他的耳朵，將這位魯縣令拉回現實。
“先將此人拿下，聽候太爺發落！”
原來是劉班頭見魯盛半天沒反應，才自作主張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