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涵的耳朵微微一動,殺氣,白狐的天性警惕,尤其是殺氣極為敏感,夏涵感覺的到這股殺氣並非衝著自己而來,而是懷中的……琰兒。低頭親吻了嬰兒的小臉,“琰兒,姨娘定當護你安全。”抱緊懷中的孩子疾步向前走去,她用了娘親教她的縮地成寸,能逃開那些人的追殺最好,若逃不開她不想在段晴的墳前……開殺戒。
“留下你懷中的孩子,我等放你一條生路。”終究還是失敗了,望著周圍的黑衣人,滿臉的肅殺之氣。當為首的黑衣人看清懷抱嬰孩的女子後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恢複正常。這一定就是東方玨和段晴的孩子。
“如果我說不呢。”夏涵的雙眸漸漸變得狠烈,沒有人可以傷害到琰兒。
“找死。”黑衣人步步緊逼,招招狠烈,夏涵為了顧及懷中的孩子被逼步步後退,琰兒不哭也不鬧。由於剛才哭過法力尚未恢複完全,隻能依靠武力對抗,漸漸地體力不支。
“狐狸,你竟是狐狸,大膽妖孽,還不放下懷中的孩子。”聽到黑衣人的喊聲,夏涵也自知身份暴露,也不再隱藏,慢慢的撐起界境,黑衣人的兵器瘋狂般的砍在界境上最終還是被擊回。
就在這時,為首的黑衣人輕念咒語,雙手合並,淡淡的光暈從手掌合並出迸發而出,直擊夏涵的界境,“嘭”一聲界境破裂,夏涵抱著孩子後退幾步,口中鮮血噴吐而出,這就是劫嗎?原來自己的劫便是……死劫。
“聚我之力,彙我之能……”夏涵抱緊懷中的琰兒,輕念咒語。
“不好,她要集聚妖能,快,擊中心髒。”為首的黑衣人嘶喊道。
夏涵輕笑,看到心髒處致命的一劍,才慢慢念到“將孩子冰封,除非有極陰純狐之血,不然……孩子永世冰封。”小晴,我做到了,孩子我定會護他安全。再次深深的望了一眼懷中的孩兒,片刻間身體化為無數的顆粒隱於孩子眉心之間,孩子瞬時冰封……
看到孩子被冰封,黑衣人一哄而上,“嘭”黑衣人被全數彈回,“師兄,這是怎麼回事?”黑衣人問道,為首的黑衣人暗自思忖,剛要出手,就在這時,空中彌漫起一陣奇香,片刻間孩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兄,這……”
“回去。”為首的黑衣人不再言語,轉身離開。
暗處,隱在黑色鬥篷裏的女人緊握手掌,“涵兒,娘親定當為你守護好孩兒,定會……為你報仇。”目光瞬時狠烈。
“姥姥,這個娃娃是誰?他也是狐狸嗎?為什麼姥姥每次都來看他?他為什麼總是睡覺呢?”冰窟內小小的身影問道,她一襲紅衣,跟在黑袍女人的身後,望著冰棺內那小小的一團微微發呆。她實在不懂為什麼姥姥總是來看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為什麼會在冰裏,難道他不餓嗎?不冷嗎?
“沫兒,你跟翎先出去,姥姥有事。”黑袍女人沒有平日裏的慈祥,聲音像掉入萬丈冰窟,寒冷而深沉,如沫拉了拉身邊小女孩的小手,“翎,我們先出去好了。”
“涵兒,為娘已找到極陰純狐,百年之後為娘定當為琰兒解封,你的仇……”
“如沫,你猜那個棺中的孩子會是誰啊?”翎問道,她是蛇妖,數百年前剛剛化作人形出來覓食卻被鷹王發現,在姥姥的勸說下才留得活口,從此便與如沫相伴,數百年的相伴讓她對如沫和姥姥產生了許多不滿,她不滿為什麼姥姥總是偏袒如沫,她不滿為什麼如沫可以每天自由自在的玩耍,自己卻要被姥姥逼著練習法術,她最不滿的是每次如沫做錯了事情挨罵的卻總是自己,而如沫卻每次歉意的望著自己,這種歉意卻讓她心生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