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晚。”
顧星晚的話被北庭王打斷,下一瞬,垂首的顧星晚被迫抬起頭來。
眸瞳裏突然放大的一張臉嚇得顧星晚頓住了呼吸。
“還有嗎?”
“什…什麼?”
顧星晚思緒都被眼前這張臉和掐在她下巴上的手扯散了。
“你做錯的事?”
太近了。
再近一點兒他的鼻尖就要碰到她的了。
而且他的眼神…
“學…”顧星晚磕磕巴巴的說:“學生…”
“別怕。”
北庭王的聲音很柔和,“今日是你生辰,你若還有做錯的事,隻要你告訴本王,本王都會饒恕你。”
顧星晚說不出話來。
那眼神…他分明此刻唇畔隱隱盛著和煦笑意。
但顧星晚還是感覺到了那藏在眸瞳深處淩厲迫人近在咫尺的狠絕。
“沒,沒有了…”
他掐著她下巴的力道陡然加大,顧星晚覺得自己的頜骨要碎在他掌中了。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沒有了嗎。”
顧星晚一對上這雙眼睛就覺得思緒好像著了火,腦子裏煙熏火燎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沒…有。”
思緒遲緩了好一會兒,顧星晚才咬著牙說。
“好吧,看來你不是課業不精,你根本是塊朽木。既然如此…”
北庭王鬆了鬆手上的力道,他和聲細語的說:“…你以後不必去學廬聽講了,你留在本王身邊,本王教你些別的。”
北庭王用手指輕點了點顧星晚鼻頭,聲音沁了啞意意味深長的補充道:“你今日成年了,也應該學點其他的東西了。”
顧星晚一聽他要她以後留在他身邊伺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學,學生笨手笨腳怕是…”
“無妨。”
北庭王微微眯起眼睛柔聲說:“本王在此事上有十分耐心。”
“…”
顧星晚本能覺得他這話很不對勁。
但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但很快她就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因為下一瞬北庭王突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就從今日開始吧,本王教你新的課業…”
顧星晚眼珠子已經瞪大到不能再大,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這這這…是個什麼鬼情況?
不是召她來領生辰之禮的麼?怎、怎麼現在…
繞過屏風。
顧星晚看著床邊的軟榻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他是想…
可,可這北庭王府像她一樣的女孩有好幾個。
北庭王以前從未召人陪寢,怎麼今日…
眼看即將被拋壓在那軟榻之上,顧星晚很利落的一個翻滾從北庭王懷裏滾到了…軟榻上。
“王爺…”
顧星晚跪在軟榻上,結果抬頭一看發現自己腰間的係帶被他捏在手中,而她的外衣已經敞開了一半。
她現在是以一個衣衫不整的姿態跪在他的床榻上。
此情此景讓顧星晚羞惱非常如墜針氈,一時都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恩?”
北庭王筆直的站在軟榻前,手裏捏著她的係帶,半分沒有鬆開的打算。
顧星晚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連忙從軟榻上爬下來跪到地上磕頭認錯:“學生…學生知錯,請王爺饒恕,學生以後再也不敢了。”
“沒關係。”
北庭王跟著蹲下身。
他再次掐住顧星晚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與他相視。
“隻要你以後跟著本王好好學,你以前所有做錯的事本王都會饒恕。但今夜…你逃不掉了。”
北庭王手指一勾。
顧星晚的外衣就徹底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