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韓影接過玉墜兒一看,隻見上麵雕刻著一幅極其逼真的太極八卦圖,玉墜圓潤晶瑩,入手卻又清涼厚重,真不知道是何處的美玉做成。
二人剛抬起頭,卻見那老道早已在二人不知覺中走遠,二人心中俱是一驚。趙卓立馬催動內勁,高喊道:“敢問前輩高姓大名,他日我二人定當相報大恩。”
老道連頭也不回,同樣催動內力回道:“貧道諦天烏是道,今日一遇,實乃有緣,何談恩德相報之事。隻是切記要讓貴子出生之後即刻佩戴此玉,切記,切記。”說罷,便消失在二人的視野之內,隻聽得又是一陣玄音傳來,似是剛才那首歌的下半闕。
曲有破,歌有轍,世間萬物,緣何總參錯。春時羅網空為舍,秋深魚艙滿為得。瓊樓高宇,雕梁畫柱,總亦寄身窩。何所重,萬裏逐日道難獲!
這歌聲朦朧飄渺,再加上昆崳山秀麗的景色,便如同那仙境幻音一般,於氤氳繚繞之霧氣中縈繞於耳畔,久久不去。
“卓哥,你打算給你懷中的孩兒起個什麼名字呢?”下山的路上,韓影問道。
“還沒想好呢,這事兒還是回去等娘親做主吧!”
“嗯,這樣也好。對了,再把今天那道士所講的話告訴娘,她老人家一定高興壞了!”
說著走著,兩人便走到了那捆綁強盜頭子的地方。可是眼前的情景卻讓二人大吃一驚。
這裏哪兒還有什麼強盜頭子,解下的縛仙索零落了一地,卻不見一個人的身影。
“糟了,讓那小賊給跑了!”韓影皺了皺眉,跺著腳說。
趙卓問道:“影兒,那縛仙索怎會被一個強盜所掙開?”
“哼,那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強盜!別說是強盜,就是上古的仙神都解不開綁在自己身上的縛仙索。除非……”
“除非有人幫他!”
“有人幫他?”韓影雙眉猛地一蹙,嬌呼道:“不好,中計了!”
“中什麼計了?”趙卓疑道。
“卓哥你想,憑那人的才智,為何會思索如此之久才會想到我是誰?”
趙卓心頭猛地一震,恍悟道:“不錯,按理說,從他被縛仙索縛住墜馬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他根本就無需喃喃自語。”
“喃喃自語?”韓影瞬間便被趙卓的話語點醒,“我明白了,他根本就不是在自語思索,而是在念召喚訣!一定是他召喚來的那個人將這縛仙索解開的!”
“好一招瞞天過海!他先是拖延時間延緩我們的報複,然後又借思索之機用召喚訣叫來了自己的同伴,最後竟然扮豬吃老虎從這上古神器下跑掉了。此人的膽識、心智定不簡單。”趙卓冷靜地分析道。
“不但是這個人不簡單,那個能破我縛仙索的人更不簡單!師父曾經告訴我,能破我這縛仙索的人在三界之內絕不會超過十個!”
“那留下他豈不是禍患?真後悔當初沒一刀殺了他!”
“殺什麼呀!也不給咱們將出世的寶寶積點兒陰德?剛祈願回來,見血光可是不吉利的。”韓影嗔怪地瞪了一眼趙卓,又道:“再說,我看那兩個人對咱們也沒有什麼惡意。”
“真的?”趙卓半信半疑地問。
“怎麼,還信不過你娘子我啊!”韓影佯怒道。
“不會不會,我哪敢啊?!”
“什麼,原來你是不敢啊!”韓影一下便揪住了趙卓的耳朵,使勁兒地擰了一圈。
“啊,疼,娘、娘、娘子,我錯了。不是哪敢,是哪能!”趙卓吃痛不起,連嘴都疼歪了。
“哼,口是心非,剛才心裏明明在說‘哪敢’的,還想狡辯……”
“……”
“什麼,你不說話難道我就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了嗎?”
“啊,殺人啦!”這個聲音在山穀中久久地回蕩著,任誰都猜不到這位爺竟是名震天下的登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