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晚為難的蹙起眉頭:“這些話…”
沈扶臻突然站起身,黑眸牢牢鎖著顧星晚:“如何?”
“…很勵人心。”
尤其對於一個才曆敗仗,身受重傷的人來說。
“除此之外,沒別的了?”
“……”
“…這些話讓你隻能想到這一點?”
“……”
這些話在說出來的當下,本來就隻有這麼一個意思。
顧星晚有些惱怒的想,其他的那些不過是寫這破話本的人的虛假臆想。
她不會順著他的臆想總結陳詞。
“既然如此,那本王隻有…”
沈扶臻邁步上前,伸手在顧星晚鼻頭上點了點,隨後將她打橫一把抱起壓到軟榻上。
“…罰你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
帶著喑啞潮濕又曖昧旖旎的渴望。
顧星晚忍住害怕。
不動。
沈扶臻吻下。
她睜著對大大的眼睛直直看著他。
那眼神幹淨、涼木、枯敗。
不染半分塵俗。
卻隱隱藏著犀利的嘲諷和憐憫。
這眼神軟了他的灼熱。
“乖,閉上眼睛…”
沈扶臻啞著聲調說:“…這是本王授你的第一課,你要牢牢記住,不許忘。”
他抬起她下巴。
低頭吻下。
沒有回應,沒有推拒。
她很乖。
乖得像個蠟人。
她以為這樣他就會覺得無趣就會放過她麼。
天真。
他腦海中曾幻想與她有過無數個歡愛場景。
隨便摘取一個也可以維持讓他不敗興。
隻是…
她不是這麼乖的性格,尤其在知道了他對她的真心之後。
一個念頭沒有轉完。
身下的軟榻突然轟然一聲塌了。
塵灰四起。
沈扶臻嗆咳起來。
果然…
沈扶臻沒有因這突然的變故生怒,相反,他覺得心中的鬱結散了。
“顧星晚,你沒事吧。”
他將顧星晚抱起來。
顧星晚手捂著口鼻也跟著咳嗽了幾聲。
“…星晚,沒事。”
沈扶臻上下掃了她一眼。
確定她沒有受傷後將她放到一邊。
而後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看向塌了的軟榻。
這軟榻是上好楠木所製。
雖然年頭有些久了。
但也不至於躺兩個人在上麵動一動就塌了。
而且塌的這麼…
沈扶臻上前查看。
塵灰落定。
他發現這軟榻兩頭中間空了很大一塊,像是被蟲蛀。
但這書閣放了防蟲的綠植…
他看向顧星晚,後者一臉純真無辜,甚至跟著湊上前來查看。
這讓沈扶臻一時竟有些無法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她的手筆。
“被蟲蛀了…”
沈扶臻站起身說:“…我們換個地方。”
“那我來收拾…”
她及時開口。
與他後一句幾乎同時出口。
沈扶臻挑眉:“無妨,收拾不必急在這一時…”
他說著就去拉顧星晚的手。
顧星晚蹙起眉頭。
其實她想說大可不必如此折騰。
畢竟換其他地方也一樣。
甚至更危險…
軟榻塌了。
沈扶臻果然如她所料,又將目光投到了一旁的吊床上。
“這吊床真絲織就,絕不會突然斷裂,放心…”
嗬嗬。
沈扶臻單手環抱著顧星晚一個翻身躺了上去。
“害怕嗎?”
他問。
“…不敢。”顧星晚怯怯的答。
不敢?嗬。
他倒是真沒看出來。
“不用怕。”語意裹著笑纏著意味深長,沈扶臻輕聲道:“在這上麵會比在軟榻上更有感覺,本王保證你試過一次就會知道此處的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