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晨霜一邊剝炒栗子一邊問。
炒栗子太硬。
她剝了幾顆手指有些疼，於是沒了耐心，正準備拔刀來切。
乘風見勢拿過她麵前的袋子，拿出裏麵的栗子全部剝好後再放回去。
“多雲對顧非語…”
乘風蹙起眉頭仿佛不知道該不該說，或不知道該怎麼說。
“多將軍對非語有私情？”
伏月看著乘風的動作領會到了他話裏的意思。
“也許吧。”
“所以咱們現在到底要怎麼辦？”
“等王爺消氣，等顧星晚服軟…”
伏月皺眉，不解。
“星晚在學廬時從來都是最溫順最聽話的，若藏書閣的火真是她放的，她怎麼會不肯認錯，還惹得王爺如此大怒？”
乘風眯起眼睛，說：“那或許王爺如此生怒的原因並非是因藏書閣失火…”
“若不是因這個，那王爺如此生怒是為哪般？星晚還做了什麼惹王爺生氣的事嗎？”
晨霜蹙眉問。
乘風見她用剝栗子黑乎乎的手指就去取那幹淨栗肉放入口中不由凝眉，於是掏出錦帕遞過去。
“具體是因何我也不知。”
“但我不太希望你們來摻和這事兒…”
乘風口中雖說的是“你們”，但他眼睛卻隻看著晨霜。
晨霜用他錦帕擦了擦手，隨後折好收入懷中。
她回視著乘風說：“可是我想管。等王爺回京，還望將軍立刻遣人告知於我，屆時我們…”
晨霜扭頭看向伏月。
“…喊上其他人一起去求情。”
“若能求得王爺免罪，正好大家一起聚聚。”
“若不能，大家也正好湊一塊想想辦法。”
“如何？”
伏月想了想點頭，“目下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也隻好如此。隻是那北教坊司實在不是個好地方，我聽說每日都有人從裏麵被抬出來…”
“道聽途說杞人憂天了。”乘風說：“顧星晚在裏麵肯定會吃些苦頭，但曹聞玉絕不敢取她性命。”
乘風看向晨霜，“放心吧。”
晨霜老實點頭，“嗯，我信你。”
“哢。”
伏月一口咬碎栗殼，眼珠轉呀轉落到別處。
“怎麼了？”
聽到聲音晨霜轉頭問她。
“…牙酸。”
長街冷肆。
“沒有誤會。”顧星晚對伏月說：“王爺罰我是因為我燒了藏書閣。”
白眼。
伏月道：“星晚，你沒有說實話。”
“好吧。”顧星晚的視線從左右長街掃過。
秋風生寒。
卻隻覺得舒暢。
她終於行動自如了。
雖然或許這很短暫…
“…因為我騙了他。”
“你騙了他…”伏月瞪大眼睛，“…你騙了王爺什麼？”
“騙他說我還是處子之身，但其實我不是了。”
“什…什麼？”伏月不可置信的瞪圓眼睛張大了嘴巴。
她這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秘辛！！！
“星晚，你，你…”
伏月緊張的左右巡視，見左右無人，她直接上手挽起顧星晚袖子。
左手沒有。
右手…也沒有。
“…所以你真的…”
點頭，顧星晚唇畔難得浮了點兒明朗。
“那你這…王爺隻是罰你去北教坊司學規矩已經是極大的仁慈了。那個，我能問你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