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眉頭皺成難言的小丘。
“…是,是傅清寒嗎?”
“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了,不然我怕你會被滅口…”
伏月一想有道理。
她連忙伸手捂住嘴巴,含糊道:“我不問了,還有我會當作你沒有跟我講過這件事…”
越想越可怕。
顧星晚幹這事兒完全是在“啪啪”扇北庭王的臉。
她還能活著簡直是奇跡。
“那星晚,你們這婚旨…”
“婚旨當然要守了。”
顧星晚聞到隔壁巷子飄來煎糕香味。
於是拉著伏月的手往那煎糕攤子去。
“你傷好了嗎就吃這麼油的東西…”
“別提了。”顧星晚拉著伏月的手在煎糕攤前坐下。
她咬了一口熱熱乎乎的煎糕,道:“…養傷這段時間天天都是淡食,我舌頭都快嚐不出味道了。”
“這麼可憐…”
伏月將煎糕盤子往她麵前推,“…那你多吃點。”
側頭瞧見個攤,伏月起身道:“…那邊還有紅棗圓子羹,我去給你買。”
伏月剛走。
鄰桌一個商販就借著拿醋瓶走過來把一張小紙放到了顧星晚麵前。
吞嚼煎糕的動作頓住。
她還想再多感受一下閑適無事的自由…歎氣,放下煎糕將那紙條展開。
“一切皆安,勿念。非語。”
蒼勁剛猛。
不是非語的字跡。
沈扶臻說非語拐了多雲逃離了京都,所以這是多雲…
“來,熱乎乎的,喝兩口。”
伏月很快端著碗紅棗圓子羹走了回來。
字條沒收。
伏月一眼就看到了。
“這是…”
“多將軍留的。”
伏月警覺的左右看了看,然後將那紙條收了起來。
她壓低聲音道:“正想跟你說這事兒,你妹妹跟多將軍…”
顧星晚啃著煎糕“嗯”了聲,說:“聽說他們一起離開了京都。”
伏月道:“是王爺告訴你的吧,聽說這事兒把王爺氣夠嗆,派了寒雨去追他們。星晚…你妹妹私奔這事兒…”
“私奔”這兩個字讓顧星晚忍不住嗆咳起來。
“慢點,慢點,別嗆著了。”
伏月沒想到她突然嗆咳,忙倒了杯茶水給她。
“不,不是私奔…”
顧星晚喝了口茶水道:“…他們隻是去找西荒找我舅舅了。”
“舅舅”兩個字讓伏月的神情起了微妙變化。
“你舅舅去西荒是為了那個什麼幽主的是吧…”
“幽主?哦,你說的是白幽姐姐。舅舅跟她應該…是舅舅這麼告訴你的嗎,說他去西荒是為了白幽姐姐?”
伏月的聲音陡然帶了蕭瑟冷意。
“你舅舅說他要在西荒安家,他說那個地方有在等她的人…星晚,你會很傷心嗎,你舅舅竟然舍下你將家安在千裏之外?”
“…”
“有什麼好傷心…”
顧星晚想,她巴不得他們離得越遠越好。
不過看伏月此時神情倒似有些傷心。
“…伏月,你該不會是對我舅舅…”
“沒有,什麼啊,你別瞎說,啊…”
顧星晚話還沒說完。
伏月頭一抬眼一瞪身子往後一仰便從矮凳子上摔下,尷尬的摔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