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這是聽到了什麼。
“王爺此言是…”
“嗯。”
沈扶臻抱著顧星晚說:“我希望你去西荒一趟,盡早去盡早回…”
雖然他對回沒抱什麼期待。
但還是想要一遍遍傳達自己對她的殷殷期盼。
“可…”
顧星晚直直看著他心中有些沒底,不確定這是不是隻是對她的試探。
結果看起來沈扶臻是認真的,因為他早已為了她這一趟西荒之行備好了一切。
“赤珠會送你去,就你們兩個人女扮男裝輕裝簡行。”
“這是我的私章,還有我的手書,你收好。”
“這是隨行盤纏,還有求救的煙管…”
沈扶臻將一袋沉甸甸的金豆子和一袋煙管遞給顧星晚。
“星晚,天色漸寒,路上不要委屈了自己。”
“若遇麻煩及時求救,一路上我都安排有人接應。”
“王爺…”
直到被抱上馬,直到沈扶臻送她出了城。
顧星晚還有一種雲裏霧裏不真實的感覺。
他這是真的…
一吻滾燙。
沈扶臻將她抱得很緊。
明明眼裏湧了潮濕霧氣。
但沈扶臻最後下馬的動作幹脆瀟灑。
“星晚,保重。”
一鞭抽在馬上。
駿馬揚蹄狂奔。
顧星晚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長路盡頭。
這是一條長路,很長很長的路。
它向著遠方無盡延伸。
但他的腳步卻似已永遠被身後的繁城捆縛。
他如她所願放了她自由。
此後他將一個人走向他自己的結局。
不再期盼,不再沉夢。
“王爺,有信。是準王妃…”
雖然顧星晚沒到一處驛站就有寫信回來。
但沈扶臻從沒拆開看過,也沒回過信。
“稟王爺,宮裏來報,說聖帝病了。”
“什麼病?”
“太醫說是寒疾。”
京中第一場雪落下來的時候,小聖帝染了寒疾。
沒幾日便陷入昏迷,情況危急。
而就在此時,宮裏又傳來消息說太後疑似有了身孕,因為本月她春紅未如期而至,至今已延了近半月。
“王爺,現在京中莫名起了些傳言…”
傳言說太後有孕,腹中之子生父乃是攝政王沈扶臻。
而小聖帝之所以昏迷非是寒疾所致,而是中毒了。
下毒之人正是攝政王沈扶臻心腹多雲將軍。
“這天朝怕是要變天換個主人了…”
“可沈扶臻不已經是攝政王了麼,他獨攬大權為什麼還要篡…”
“攝政王畢竟隻是王,聖帝卻不一樣…”
“那要是這樣,那聖帝也太可憐了,他還這麼小,竟就被自己的母親和親叔叔聯手…”
“噓,有當兵的過來了,快都別說了。”
“…”
一時京中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但當這些流言在京中盛行時,顧星晚跟赤珠已經到了西荒邊境。
“準王妃,奴婢就送你到這裏了。”
過了幽海古道,赤珠突然勒馬駐足,不再往前。
並且跟顧星晚告別。
顧星晚不解,“為什麼?”
“這是王爺的命令,王爺讓奴婢送準王妃到西荒邊境便要返京。至於王爺為什麼要這樣下令,奴婢不知。”
“準王妃,接下來你一人前行,多多保重,奴婢還要趕回去複命,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