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珠說完,從懷裏掏出一袋金豆子扔給顧星晚,隨後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
顧星晚看著赤珠打馬調頭的赤珠和手裏的金豆子一時呆愣。
赤珠走了。
那現在可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沈扶臻就不擔心她自此離開,再不回去?
還是…
顧星晚眉頭微蹙,突然福至心靈。
…這就是他的打算,放她離開?
真舍得,還是一場賭?
罷了。
不管是哪一種,都改變不了她的選擇和決定。
既已到了西荒。
她自然還是要去見舅舅和非語。
舅舅在西荒置了地建了房。
顧星晚很容易便找到了新建的南威鏢局。
舅舅見到顧星晚的第一眼時很是驚訝。
“非晚?真是你?”舅舅不可置信的看向她身後。
“你一個人?”
“嗯,一個人。”
“那北庭王…”
“錦舟太忙,所以讓我來請你前去京都觀禮。”
“錦舟?”嶽連昭皺眉,“非晚,難道你跟沈扶臻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舅舅。”顧星晚說:“賜婚遺旨不都昭告天下了麼,所以不會再有比這更真的了。”
嶽連昭將顧星晚迎進屋。
西荒的南威鏢局比京都的大得多。
雖然布局陳設基本沒變,但看著更加寬敞氣派。
“舅舅,非語呢?”
南威鏢局的人還是那些人。
顧星晚一一打過招呼後發現非語不在,不由問。
“我還正想問你呢。”嶽連昭說:“非語是還在北庭王府,還是…”
顧星晚愣住。
隨即驚道:“非語沒來西荒?”
搖頭。
“沒有啊。怎麼,非語說她要來西荒?”
“…”
顧星晚腦子突然有些亂。
所以非語沒來西荒,也沒聯係舅舅。
那當初煎糕攤前那張紙條是…莫非是她一開始就誤會了。
非語說的是一切安好,並沒有說她來了西荒。
沈扶臻也隻說過非語拐了多雲逃出了京都。
是她自己想當然的認為非語逃出京都一定會來西荒。
而如果她沒有來西荒,她甚至沒有跟舅舅聯絡。
那麼她現在會在哪裏?
顧星晚突然想到了那日長街那矢羽尾。
那很像非語所製箭矢。
但那霽藍色很貴,非語用不起,她一貫隻在羽尾上塗一抹淡藍。
但多雲…
“那舅舅,伏月呢,她也沒來這裏嗎?”
如果舅舅不知道非語跟多雲一道逃出京都之事。
那就說明伏月也沒將她的書信送到這裏。
那麼伏月又會是去了哪裏?
還是她在路上遭遇了什麼?
“你說江姑娘,她也要來這裏?”
所以帶著她書信的伏月真的也沒到西荒。
可這都一個多月了…
顧星晚深深蹙眉,心無盡下沉。
京都會有答案嗎?
不管怎麼樣她都得馬上回去一趟,也許沈扶臻會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畢竟他隻令赤珠送她到邊境就回去了。
顧星晚不認為沈扶臻真的會放心她在婚期將近之期離開他視野和掌控。
“舅舅,非語很可能還在京都,我得回去找她,還有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