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晚在西荒跟嶽連昭解釋清楚自己跟沈扶臻之間的關係後便立刻提出要返京尋非語。
“我隨你一起去。”
既然沈扶臻不再是麻煩,他自然也就不需要再躲西荒。
“不必了舅舅,你好不容易才在這裏安定下來,還是我一個人先回去看看情況。”
嶽連昭皺起眉頭,“可你不是說要請我去京都送你出嫁賀你新婚。非晚…”
“…沈扶臻對你真的是真心嗎?”
“當然了。”
沒有遲疑。
這一次不是裝演,而是真切的那麼覺得。
堅定而無畏。
沈扶臻愛慕她。
她對此當然無數次懷疑過。
但現在她知道這是真的,比珍珠還真。
“既如此,那就讓我陪你一起回去。”
顧星晚想了想沒有再堅持拒絕。
鏢局內其他人也有要求隨行。
但都被顧星晚拒絕了。
“各位放心,我在京都完婚後會再回西荒辦一場…”
道別之後。
顧星晚跟嶽連昭從西荒往京都趕。
一路上顧星晚將她跟沈扶臻之間的前因後果都講給嶽連昭聽了。
也將非語跟多雲離京,還有伏月帶她書信來西荒的事兒說了。
嶽連昭對非語和伏月都十分掛心。
“非語這孩子年紀雖小心思卻深,那位多將軍也是個厲害人物,我真擔心她會…”
“至於江姑娘…”
江伏月對他的那點兒小心思他並非看不出來。
以前非晚在學廬無假,有任務也因身側跟著個沈扶臻不好來鏢局。
但伏月每次領離府的任務後卻都很自由。
她幾乎是一有空就往鏢局跑。
她說她跟非晚最是要好,非晚跟她講了鏢局裏的很多人和事,她沒有家,所以想把南威鏢局當做她家,未知他可否應允她偶爾累了來此歇一歇腳。
嶽連昭當時並沒有多想,見她說得誠懇,垂著頭的姿態有些可憐便大方讓她將鏢局當家隨時來。
那其實隻是一句場麵上的應承。
卻不防伏月將這當了真。
那之後還真時時造訪,每次來都帶著厚禮。
大多都是嶽連昭喜歡的東西。
對他討好奉承得太明顯。
嶽連昭不傻。
他覺得這不合適。
於是後來她一旦再來,他就找各種借口躲出去。
結果沒想到伏月很得鏢局其他人歡心。
他躲出去幾次後都是半夜才歸,卻不防底下的人竟然給她在鏢局收拾了一間臥房。
還就在他臥房隔壁。
嶽連昭喝酒歸家,看到坐在石階上等著他,眼睛亮亮的小姑娘一愣。
然後夜色塗塗。
他一腳踩虛便摔倒了。
很丟人。
也很心虛。
那之後嶽連昭躲出去之後,就在外浪個三五日才歸家。
結果有一次伏月卻跟著他到了花樓。
其實嶽連昭到花樓也不會做什麼,就是喝喝酒聊聊天。
但當江伏月用失望至極的眼神看著他時。
他還是覺得很臊很慌很想開口解釋。
但最後卻違心邀她同醉,甚至當著她的麵刻意摟了一個舞姬纖腰。
伏月臉色當即一變,厲聲冷喝,讓那些舞姬都滾了出去。
“其實你沒必要這樣…”
伏月說:“…倘若你不想看到我,隻需要跟我說一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