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澄對參觀有熊部落毫無興趣。有多好?能好到脫離石器時代進入青銅冶煉嗎?再說,進去容易,出來,恐怕就身不由己了吧。到時候什麼理由還不是張口就來,什麼多住幾日啊,什麼過完冬天再說啊,然後無窮無盡……
更重要的是,她是從風族的廣場上空掉下來的。那裏是唯一已知的時空通道。不到萬不得已,巫澄不想離開。
姬蒼的勸說失敗了。
熊母她們沒有氣餒。之後的大半個月時間,巫澄幾乎每天都會在各個地方巧遇“美男子”,清一色的超一米九身高,清一色的鐵塔肌肉,清一色的古銅色皮膚,清一色的路人臉。
她以二十四年培養的審美觀發誓,傾心這樣的男人?除非是斯德哥爾摩了。
再漫長的集會也有結束的一天。大大小小的部落開始收拾行囊、拔除營地。雲長長的出了口氣,總算要平安回去了。
風族人滿載而歸,人人麵露喜色。然而很快,她們就笑不出來了。熊母帶著隊伍表示,咱們兩個部落離得近,不如同路而行。
“我們送巫女一程。”她是這樣說的,“正好也把製鹽給學了。”
雲臉色不好,找不出理由反駁,隻問:“馬上就是收獲的時節,熊母你可以不回去主持嗎?”
熊母哈哈一笑:“沒事,分路的時候,我帶著女人們先回去。讓蒼帶領男人們去你們部落學。反正遠行狩獵的時間還沒到。”
雲的臉色更不好了,烏雲密布:“熊母,你竟然讓一個男人代表有熊部落!”
熊母笑了笑,仿若看不見她的質問,含糊其辭的避重就輕:“蒼很能幹,不輸於女人。”然後她目光一轉,笑盈盈的問:“巫女,你看這樣可以嗎?”
巫澄才不上她的當,淡淡道:“部落之間的往來與我無關。我就在風族,你們走到我麵前,我就教。”
“無論男女?”熊母眼珠一轉,語氣加重。
巫澄嗤笑一聲,冷冰冰的回應:“別說男女,你就是找頭會口吐人言的熊到我麵前,它想學,我一樣教!”
這個比喻驚呆所有人。熊母直發愣,心道還有會說人話的熊?莫非是天上的神獸?
西看看那一群黑黑壯壯的有熊勇士,“噗——”的一聲笑出來。
還好,理解了冷幽默的就他一個,其餘人跟熊母差不多想法。姬蒼還鄭重其事的告訴巫澄:“巫女,凡間的獸不會口吐人言。”
有了有熊部落的加入,趕路的速度比來時快了許多。巫澄走的苦不堪言,她的腳底板早已磨出了厚厚的老繭,就這樣,到了晚上,兩條腿還是麻木的都不像自己的。
熊母她們要趕時間。便提議讓姬蒼一行人輪流背她。腿都要累斷掉的巫澄顧不得許多,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這群壯漢背她就跟背小孩似的,不費吹灰之力。性格開朗的男人還笑嗬嗬的打趣:“巫女大人,您這重量就跟一片羽毛差不多。”然後到了晚上再次露營的時候,這群男人湊在一塊兒說悄悄話。這個說:“巫女身上有香味,不是花香,很好聞。”那個說:“巫女的胸部已經鼓起來了,軟綿綿的壓著背。”還有人說:“巫女胳膊、腿上的肉也是軟軟的,摸著很舒服。”
姬蒼冷著臉過來趕他們去睡覺:“都閉嘴!不許這樣說巫女。”
大家嘻嘻哈哈,沒當回事,對他擠眉弄眼。和他最要好的英說:“蒼,我不信你沒感覺到。巫女的身體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又香又軟。她要是長大了,一定是最能讓男人快活的女人。”
“那也不是你們能宵想的。”姬蒼的語氣很嚴厲。
“怎麼不能?”大家都不服氣,“要是巫女成年後,自己想找男人呢?我們不比風族的那些家夥強多了。”在這群男人眼裏,女人成年後找男人,就像白天太陽升起,晚上月亮懸掛天空一樣,是恒古不變的真理。巫女的胸部已經鼓起來了,看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成年。成年後遲早要找男人,他們的競爭力不比風族那群男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