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的姓發展成了大部落,人數上千。有的姓氏隻能偏安一隅,縮在角落裏生活。歸根結底還是人口繁衍。不是生的多就能活的多。聰明的女人會在最適合的時候生育孩子,為的就是保證後代能更多的存活下去。雖然做“那事兒”不一定能懷上。但如果不想懷孕,不做“那事兒”就是必須的。生命的延續是如此艱難,和這些相比,男女之間的那一點點快樂,足可以忍耐。
但是,女人明白這些,大部分男人永遠不能明白。又或者,他們即使明白,也覺得不關自己的事。生孩子,養孩子都是女人的任務。男人要做的,就是努力幹活,再把自己練的壯壯的,吸引很多的女人來和他做“那事兒”。延續一個姓氏的血脈,與他們無關。自然也不會在乎。他們活的簡單,背負的也就輕鬆。
“男人……”花族長跟著長長喟歎一聲,頗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嬴族長冷笑:“這事沒完!我們離得遠,男人們閑談說說也罷了。到底不在眼前。有熊那邊,姬蒼和他的女人可是天天在一大群氣血旺盛的男人眼皮底下過日子。我就不信,那群壯男兒忍的住!看吧,熊母頭疼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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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熊部落的夜晚,和別處一樣寂靜安寧。
月光下,幾個黑黑的人影悄悄走到一間普通屋子的門邊,蹲下身,伸長了脖子貼著樹枝門,使勁聆聽。屋內,纏綿著的男女身體一僵,男子飛快的彈跳而起,衝向房門,猛的一拉,腳下迅速一串猛踢,隻聽“噗噗”幾聲,四五個身影全部倒地。
姬蒼黑著臉,看著那幾個被逮住了依然嬉皮笑臉的男人,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頭的怒火,一個個拎起,狠狠的朝遠處扔:“滾!”
“哇哇哇!”屋內傳出新生嬰兒嬌嫩的啼哭。很快,有女子輕柔的呢喃抱哄:“不哭,不哭……”
哭聲停止,嬰兒嘖嘖的吸著乳汁,淚珠兒還掛在眼角。雙輕輕的歎了口氣,憂愁的看向回屋關門的姬蒼:“他們走了?”
“嗯。”姬蒼沉默的回到石床邊,看了一會兒吃奶的孩子,說:“吵著了?”
“嗯。”雙同樣簡短的回了一聲,默默喂著孩子。良久,輕聲說:“你,能不能再和他們說說,別這樣了。”
“沒用!”姬蒼煩躁的揮揮手,狠狠朝床沿一捶:“那群小子,憋狠了勁沒處使,過幾天去交易集會就好了。”
雙頓了頓,欲言又止。是,過幾天就是去交易集會的日子,這群憋了許久的青壯年會去找女人,發泄熱情。可之後呢?他們總要回來,回來後能安穩幾天?能持續多久不來她家聽牆角?
沒用的。隻要她和姬蒼還這樣兩個人住著,晚上就不可能沒人來偷聽。之前她懷孕,生孩子,消停過一陣。孩子大了點,立刻死灰複燃。
“要不……”姬蒼瞧了瞧她,猶豫的說:“就算了,隨他們去?”
雙心頭一酸,狠狠的扭過頭,差點落下淚來。
隨他們去,說的好聽。那群男人,若是不聲不響的聽牆角,她一個女人,又不是獵手,怎麼會察覺?還不是那群人,聽著聽著就來了勁,隔著一扇門自己弄起來,又是喘又是哼的一點都不掩飾。她耳力再不好,這樣肆無忌憚的聲音也不能聽不見!有時候,即便她沒和姬蒼做“那事兒”,這些人也一樣自顧自在門外弄。這日子,要怎麼過……
姬蒼也十分為難。他哪想到會有人這樣無恥。雖然這般不要臉的人不多,可總有那麼幾個。偏大家都是一個部落,抬頭不見低頭見,白日打獵勞作還是合作夥伴。若為這個冷了臉,他立時就得被孤立。誰讓他是吃獨食呢?
“要不,想想辦法。”姬蒼狠狠的咬了咬牙,“你原先那個部落,還有女人想過來嗎?給他們找兩個,就不會隻盯著咱們了。”
這是個辦法,可事情哪有那麼容易。誰家女人願意離了自己部落到別的姓氏去。
姬蒼低沉著頭,陰影下看不見臉色,許久之後,他說:“如果有熊成為最強盛最好的部落,就一定會有過的不好的女人願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