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天是個近三十的中輕人,生得很白淨,他之所以年紀輕輕的就成了派出所副所長,是因為他有個很資曆的老爸,市公安局局長李俊祖。他已經在這個副所長的職位上蹲了半年,按他父親的意思,隻要再蹲上半年,就想辦法給他轉正,從此仕途一片光明。
讓成剛有些後悔乖乖進來了的原因,是因為他看見了所長身後那個跟班.此人正是在咖啡廳被他抖手扔了出去的那個收保護費的聯防。警察審案還帶著一個聯防,而且這聯防手中還拿著一根劈啪作響的電警棍,這事有些個蹊蹺。
聯防的名字也不就叫做聯防,他也曾經有個響亮的名字,叫做魏大勇,在十年以前,提起魏胖子,重慶這片道上混的人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時候,青幫與洪門的勢力還沒有滲入內地,魏大勇憑著自己的義氣和豪爽聚集起一大幫子混黑的兄弟,成立了一個猛虎幫,將重慶這片地頭踩得熱乎熱乎的,賭場,妓院,搖頭丸一幹子買賣一概包攬,那在重慶是無人敢惹,麵子比市長都大。混得風聲鵲起。
可樂極生悲,他以為沒人敢動他,行動也就張狂了些,也超過了公安容忍他的極限,當他大搖大擺地提著上千萬現金,就在派出所的隔壁茶樓進行毒品交易時,被李俊祖抓獲個正著。李耀祖也因破獲此大案升任至公安局長。魏大勇四處活動,買關係,套交情,最終獲刑五年。
魏大勇入獄,猛虎幫也就煙消雲散。魏大勇出獄後,無時不刻不想著東山再起。可江湖風雲變幻,時局多變,青幫,洪門入土重慶,將重慶的本土幫派打壓得抬不起頭,想要重拾往日的風光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偶然的機會裏,他發現了一個機會,禮耀天,當年抓他的李俊組的兒子,他也吸毒。
於是,他想盡了一切辦法,接近李耀天,拉攏,籠絡,提供毒品。最終,李耀天下水了,李耀天也覺得,父親雖然高位,自己也是一名幹警,工作雖然風光,怎奈錢太少了。兩人一拍即合。再網絡了兩個被青幫洪門打壓得即將解散的幫派,成立了三聯幫。李耀天以父親做幌子,有了這棵參天大樹,做什麼買賣也不怕,他們公然開妓院,酒吧,倒賣毒品,收保護費。派出所每一行動,要麼李耀祖通風報信,就算抓住了,也被李耀天假公濟私想辦法開脫。別人礙於他是公安局長的兒子,也不知道李俊祖有沒有參與,更得罪不起公安局長這塊大牌,所以不了了之。
三聯幫日漸壯大,行事也更加橫無禁忌。平日裏,他們是聯防,城管,公安民警,脫下衣服,他們是老鴇,是龜公,是賭場打手。李峻祖雖然有所風聞,但他就這一個寶貝兒子,總盼著他能長大以後,自己懂事,怎麼也狠不起心腸親手抓他毀他,也就聽之任之。他們越來越猖獗。這也才有了魏大勇公然收取保護費被成剛撞個正著。
魏大勇的模樣有幾分猙獰,他一手敲打著電警棍,走進成剛:“小子,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落到我的手裏了吧!你拽,我叫你拽,你不是挺能打嗎,現在你打我呀!打呀!”魏大勇說一句,就戳成剛一棍子,他覺著很解氣,打從投靠李耀天以後,就再也沒有像今天下午一樣狼狽過。
棍子戳到邱成剛的身上,就劈裏啪啦冒起一陣電火花,冒起一陣青煙,皮膚灼黑一片。成剛隻覺電流過處,一陣麻痹,和被外物擊打時截然不同,體內功力好像不起反應。本能地掙紮想避開,可手銬腳鐐戴著,號子裏空間又狹小,又能避到哪裏去。可憐成剛成了一隻玻璃缸裏的癩蛤蟆似的,缸子外的人用棍子戳一下,蹦也蹦不動,隻能縮在角落裏抽痙一下。
李耀天有些個輕蔑,,又有些個懷疑:“這就是你說的,一抖手就將你給扔出出,還打傷我們二十來號弟兄的高手,我怎麼看他像一隻蝦爬呀。”
魏大勇覺得有些冤,又不能得罪這位大少爺:“我的哥,您不相信,他這不是給拷著嗎,要給他解開了可活蹦了。”:“是嗎,我不信,你給他解開我試試。”李耀天還真不信這個看起來骨瘦如柴般的小年輕真有魏大勇說的那般厲害,他自己也有些真功夫的,在老爸的威逼下,他警校畢業那會擒拿格鬥可是得的優秀。
:“哎喲,老大,你可別不信,可別解開,可不要忘了,剛才我們還傷了二十幾個弟兄呢。”魏大勇急得要跳腳。
李耀天也不是真的要解開成剛,隻是年輕氣盛,順便在手下麵前顯顯威風。想起剛才這麼多弟兄也沒能拿得下他一個人,有些個害怕:“不解也就算了,他現在可在派出所,我還不相信他敢反出天去。我也隻不過想試試他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