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冰火世界(1 / 3)

七人入了玉門,墓室完全漆黑,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大家的腳步都停了下來,卻見身後突然一片白色光芒閃耀而出,景歡回頭,隻見風月從懷中掏出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珠光白芒如流行般從烏雲伸出鑽出,光彩奪目。

“好大的明珠。”景歡見眾人都默然不語,壓抑的讓人難受,故找話讚歎道,一眼就瞥見風月那似笑非笑的嘴臉,嘴裏的話立馬轉了個彎,“不過都是民脂民膏搜刮來的,再好也沒什麼。”

風月這次倒不跟景歡鬥嘴了,隻微微扯了扯嘴角,冷言道:“走吧。”

這下倒換景歡驚訝了下,又換了副嘴臉?“咦?”驚訝了一聲,目光掠過風月撞到成名臉上,卻見成名臉上依舊不好,想來是傷痛未愈之故。景歡便對風月說道:“你前麵走。”

“隨便。”風月惜字如金起來,都不正眼看景歡,緊抿著薄唇冷冷甩出一個字,掠過景歡走到前麵。最前麵的石林已經開始前行而去,原來麵前是一個天然石洞,洞深不見底,漆黑黑一片,隻聞偶爾嗚咽之聲從洞裏湧出。景歡見風月不理會自己,也隻好開始研究石洞,想來這又是一個隱秘的活火山溶洞了。隻不知當年景幻仙子又如何尋入此地的。

這個黑洞,就如魔鬼大口般的時空猙獰地張著嘴,等待著獵物自動送上門來,借著夜明珠的光芒,景歡已看見,巨大的石洞牆壁上有一道窄窄的人開鑿的石梯,沿著凸凹不平的石壁向下蜿蜒而去。扭曲的窄窄石路,就如同魔鬼的舌頭,平鋪了一條未知之路。

景歡故意慢走兩步,對成名說道:“成大哥,你的傷如何了?入仙子墓室,並不是件玩笑之事,你不應該來的。”

“沒事。”成名沉沉答道,“景兒,你不問我嗎?”

“問你什麼?”景歡反問。

“為何會是明宗傳人?”

“不用問了。”景歡一笑,“每個人都有秘密,這也是身不由己的事。你父親當年被蔡常陷害而死,全家遭害,想來並不是件偶然的事,是不是牽扯到門派爭鬥?”

“嗯。”成名點頭,“得天下者得道,這個道理任何時候都不錯。所以,這次六門聚會,雖說表麵合心,實則……誰會知道,那些當權者等在外麵的是什麼?”

“既然害怕,就不要攪入其中,不是更好嗎?”景歡前麵的風月幽幽插了一句,“成為王,敗為寇。你們五門與其說是被三百年恩怨糾纏怕了,不如說是在妥協,不是嗎?”風月的譏諷又明顯起來,“說什麼武林,什麼天下,一個個不都是匍匐在利欲權利榮華富貴之下?”

景歡知道風月所語不錯,想起青竹門的大業,自己的來到這是世界一開始就被攪入的命運,不由心中悲戚,“慶王爺,你是當權者,是被匍匐的對象,卻又為何與我們一起以身涉險?難道就不怕嗎?”

“我怕什麼!”風月哈哈一笑,那笑聲飄蕩在空蕩蕩的山洞中,撞到牆壁上又來回相撞,詭異地響起一串的回音,“小仙子,你果然是傻得可愛啊!”

景歡聽著那因為回聲而詭異的聲音,心口一緊,“你到底要什麼?”

“我什麼也不要。”風月不笑了,聲音也更冷了下去,“我隻是想來看看,到底多少人能看清事實,如此而已。”

“你什麼意思?”

“景兒,別問了。”風月前麵的荀涯站定,站在一旁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對風月道:“慶王爺,你拿著亮,還是先行吧。”

風月哼了一聲,從荀涯身邊飛速向下掠去,無底的深淵,筆直的窄路,一眨眼就不見了他高大的影子,景歡不知怎麼驚叫了一聲,“風月?”身子往前一探,差點就栽了下去,荀涯一把摟住景歡的腰。

“景兒!”景歡從荀涯臂彎探過頭看去,卻見風月好端端地站在下麵一塊平台之上,就連石林,淨夏,淨棋都好端端地站在那裏,聽見景歡尖叫,都仰頭看來。景歡隻覺臉上一紅,暗罵自己再次被那可惡之人騙到。

荀涯鬆開景歡,景歡一躍而下,原來這裏突然向裏凹進,凹進之處,卻是一塊三四平米大的空地,平地之外都是黑漆漆一片,再無他路。幾人陸續都跳到空石台上,卻見石台上直挺挺立著一塊孤碑,上似刀劍刻畫的兩個字,字跡飄逸中見錚錚風骨,“情淵”。景歡看著那兩個字,異樣的情感又湧上心頭,情淵,恨淵,深淵,是一個女子幽怨的哭訴嗎?

“這裏便是仙子的第一道墓室了。”石林開口道,打破了死寂,“隻是,情淵入口,必須是年輕男女之血滴入情淵才能打開。當年,風清便是利用月宗一女子的癡情,兩人相攜至此,才打開墓室而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