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是否完璧(1 / 2)

景歡突然嬌媚一笑,臉部緊張的表情頓時鬆懈,勾魂的眼睛因為情迷而渙散,發出勾人心魄的電光,何正起正低頭,不免被景歡漸現的風情迷惑,眼神也迷離起來,“果然是個尤物!”景歡突然舔了下唇,呻吟了一聲,何正起被勾起滿身yu望,伸嘴就向景歡唇上覆去。

何正起剛覆上那火熱柔美的唇,景歡的嘴就張開,柔滑的舌頭鑽進他的嘴裏,一個幾乎覺察不到的東西快速地送入他的喉腔!何正起稍愣。

景歡突然一掌拍向何正起的胸口,腿也掃向不防的何正起後腰,身子也破簾而出,跌到了地上,順手將撕碎的簾子裹在自己身上,又吐了一口鮮血,她是強自用最後殘留的一絲內力震碎心脈,拚死一博,一擊之下,再無力氣了,靠在桌子腳邊喘著粗氣,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腕上,鮮血汩汩而出,那些難言的情欲隨著劇烈的疼痛而漸漸消除。

何正起本被景歡那突起的風景擾得心魂皆亂,不妨之下被景歡一掌擊中胸部,腰也被景歡的腿踢中,一下子跌倒在腳踏上,悶哼了一聲。

景歡覺得這裏氣壓極低,空氣裏濃鬱的香味根本無法消散,猜想這裏應該是某個地室,喘著粗氣,眼睛盯著何正起一點都不敢放鬆,冷笑,“我雖然不擅使毒,卻也懂得幾分,我早知道你們何家都沒有好人,特別是你!所以我早有準備。派人跟著我監視我,這個法子太笨了,難道不覺得打草驚蛇了嗎?你運氣試試,是不是有痛感?”

何正起抓著自己的喉嚨,眼底狠毒光芒暴起,“你居然對我下毒!”

“嘿嘿,我再小心不也著了你的道?”景歡壓住胸口被自己震碎的疼痛,艱難地裹住身子坐起來,“現在我們才來談交易!”

何正起突然站起來,“你有資格跟我談交易嗎?”一步步向景歡走來。

景歡大驚,剛才自己的一掌雖然殺傷力不大,但他絕不會這麼輕鬆啊?“你難道不怕噬心散嗎?”

“怕,是藥我都怕!”何正起哈哈大笑起來,滿屋子都回蕩著他的聲音,“我何正起一生下來,就被大夫視為逼死之人,可命大活了快四十年,依舊好端端的!你說是為什麼?”他已經走到景歡前麵兩步遠,“五兒啊五兒,你還是太天真了,出了那麼多事,怎麼一點都沒變聰明起來?這麼一棵噬心散算什麼?”何正起的笑容更深了,“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同在一室,你被春藥迷得七葷八素,而我一點事都沒有嗎?”

景歡此時已明白何正起根本就是個不怕毒藥的人,嘴裏卻不肯示弱,“那又如何?”

“沒如何!”何正起一步跨到景歡身邊,捏住她的肩,將她手裏的紗簾撕開,“我本來隻是想嚇唬嚇唬你,說到底,我也不能確定你到底是不是大哥的親骨肉呢,可如今,看來也沒有顧忌的必要了!你都不肯認我這個三叔,我又何須做一回風liu鬼?”

景歡這次是徹底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了,隻能任由何正起捏著她向地上壓去,景歡的頭重重地跌在地上,頭發散開,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滑落,這個時候居然依舊是荀涯,他的笑容,他深邃的眼神,他冷峻的臉。可是,他跟著芮葭走了,他再也不會回來,他們再沒有戲謔嬉笑。

景歡胸口的血洪水般四散開來,溢滿了她的全身,她寧願一生都不要再醒來。

劇烈的疼痛讓她從睡夢中驚醒,渾身上下都火燒般撕裂著,頭更是如被千錘百打般敲過,根根頭骨都四散了的疼,“水……”景歡終於睜開眼睛,吐出了一個字。

“你醒了?”探過來一張男子的臉,劍眉斜飛,目橫鼻直,很堅毅的一張臉,有點熟悉,手伸過來托起景歡的頭,靠到他懷裏。

“你、是誰?”景歡隻覺得五髒六腑都亂成一團,喉嚨火燒般的疼,景歡手指動了動,顛簸依舊,他們應該在一輛馬車上,景歡的眼珠子向下,掃著自己身上,已經不是自己原來那套衣服了。哦,不對,自己的衣服早被撕裂了……景歡想到這裏,瞳孔驟然縮緊,“我、我怎麼了?”

抱著他的人遞過來一杯水,杯子裏的水絲毫沒隨著車子的顛簸而動,“先喝水!”

“不……”景歡想推開那人的手,可是手腳無力,“你是誰?我怎麼在這裏?”

頭頂的人笑了一聲,固執地將水遞到景歡唇邊,景歡口渴實在厲害,隻得先喝水再說,“先喝水。”那人的說話聲音很隨意,有些大大咧咧的。

外麵有規律的腳步聲,突然一個腳步定住,“大人,前麵有個鎮子,我們今晚就至此歇息。”

“知道了。”那人淡淡地答道,又倒了杯水遞給景歡,景歡就著他的手又喝了兩大杯水,才覺得灼燒感稍稍降低了。

那人將她又放回錦被中躺著,景歡這才細細打量著這個年約二十三四的男子,眉宇間的熟稔在景歡記憶中移動,“我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