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什麼意思?我微微蹙眉,無法想象他發信息時的心情,也猜不到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但這一句話卻沒由來得讓我覺得難過。
感覺心底深處有大片的塵埃被激蕩,紛紛揚揚,將整個心髒都堵的死死的,壓抑的難受。
我扔掉手機,一頭栽倒在床上。
如果可以,我是多麼的想讓你走出我的心嗬,可是,這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像她,即使離開了很久,卻依舊駐紮在你的心窩,任誰都無法將她趕走。
愛情,自萌芽起,就已經紮根,想要連根拔起,談何容易。
我迷迷糊糊將要睡去的時候,寢室的門被人“呯”的一聲大力推開,霍萌揮舞著拳頭“嗷嗷”怪叫著衝進來。
“劉若依!你丫給我起來!”這個嬌小的山東女漢子,一把就將我自床上拽起,凶神惡煞的模樣著實嚇了我一大跳。
緊隨進來的薛穎一臉明媚的笑,幸災樂禍的盯著我。
得,該來的總是要來,我認命了。
霍萌坐到我對麵的床鋪上,一張臉黑的如同包公,義正言辭道:“老實交待,今天為什麼放陳誠鴿子。”
我拍了拍腦袋,說:“我忘記今天是星期天了,然後就在圖書館蹲了一下午,剛好手機又沒電了。”我說完,很無辜的聳了聳肩。
薛穎好似早就料到一般,眉角彎彎,笑道:“我就猜到這種沒大腦的事情隻有娃娃能辦的出來。”
霍萌盯了我足足有半分鍾,伸手在我腦袋上狠狠彈了一下,然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娃娃,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這樣一個帥氣有才,癡心鍾情,前途無量的新時代絕無僅有的大好青年,你怎麼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呢?”
腦袋有些疼,我有些幽怨的盯著霍萌,小聲的嘀咕:“也不是沒有一點感覺的啊,感覺我們做朋友很合適啊。”
“朋友?”霍萌眼睛一瞪。“這年頭別跟我提什麼男女朋友,男女之間除了戀人,隻有敵人和陌生人的關係。”
我不敢反駁,狠狠點頭拍她馬屁:“精辟!”
她鄙視我一眼,“切”了一聲,起身往洗刷間去了。
薛穎一直在一旁聽著我們談話,嘴角一直噙著笑,說實話薛穎也是個姿色不錯的女子,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不過與她相處了一年的我卻是知道,她這樣的女子,太過聰明,能輕易看透一個人心底的秘密。好在她心底善良,為人平和,我們相處的很是不錯。
都說女人是小心眼的生物,生活的久了,總會有些芥蒂,但對於寢室的我們四人而言,卻是例外。
有時候我能真切的感覺她們帶給我的歡樂和幸福。
我直覺薛穎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我講,便直勾勾的盯著她,等她開口。
果然,她瞥一眼洗刷間裏忙活的霍萌,挨到我身邊,嘴唇貼近我的耳朵,小聲道:“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我一臉茫然,道:“不就是個星期天麼,難不成是世界末日?”
她眉毛一挑,笑容依舊:“內部消息,就在昨天,世紀唱片公司已經找陳誠簽約了。他啊,是想把這個好消息第一個與你分享呢。”她說到一半,收起笑容,有些失望的盯著我,“娃娃,你這一次,可是著實讓他很受傷啊。”
我有些目瞪口呆。
不為別的,單單就因為世紀唱片公司的名頭,那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唱片公司啊,多少年輕人撞破腦袋都想擠進去啊,嘖嘖,陳誠果然不得了,竟然具有這樣的實力,果然非一般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