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好手指僵硬的說不出話。
是, 她不配。
父親離世,母親跟人跑了,要不是靳老爺子收留她,隻怕早凍死在那個寒冷的冬夜。
雖說占著靳家千金的身份,卻始終是個寄人籬下的外人,誰都可以欺負她,包括靳書銘。
整個靳家除了爺爺,隻有寒霄哥給過她溫暖,十歲那年他往她書包裏塞零花錢,十二歲生病時他送她去的醫院。
後來上了初中,有人欺負她,也是他挺身而出,雖然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他去了燕城,可這些事情早已在她思想裏紮了根,割不斷,忘不掉。
現在,靳寒霄結婚了。
秦以好想祝福他們,可她做不到。
她喜歡靳寒霄, 從小就喜歡。
喜歡了整整十五年。
想到這兒,秦以好眼眶泛紅“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沒奢望當你老婆,我隻想過點清淨日子,可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 憑什麼?就憑本少爺還沒玩夠。”
靳書銘不耐煩的把人往床上一扔,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眸光幽深陰鷙的盯著她。
“不想當我老婆,想當他老婆是嗎?秦以好你這輩子都沒這個機會,看到今晚靳寒霄的舉動了嗎,他心裏沒你,他眼裏和心裏隻有那個他找了三年的女孩。
你別再癡心妄想了,乖乖待在我身邊不好嗎?吃的穿的用的,我哪樣沒滿足你。”
秦以好知道靳寒霄哥心裏沒她。
也知道靳寒霄的心裏有個一直忘不了的白月光,可那又怎麼樣。
秦以好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倔強地不肯落下。“我從來沒癡心妄想過什麼,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的處境,我隻是喜歡他而已,我喜歡他也有錯嗎?”
喜歡?
靳書銘聽她這話,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仰頭大笑起來,笑聲戛然而止時,他目光狠厲地盯著秦以好。
“ 你喜歡誰都可以,但喜歡他就是不行。”他鉗著她的下巴,對上她那雙黑白分明的鹿子眼,一字一句道“別忘了當初是你求我的,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的床上。”
說完他準確無誤地封上了她的唇。
又霸道又粗魯,像是要將她的靈魂都吞噬。
秦以好無力反抗,認命的閉了閉眼,眼角滑過一滴眼淚。
好快啊。
不禁感慨,她被靳書銘整整包養三年了。
淩晨三點半,床頭櫃上靳寒霄的手機催命般響了起來。
一隻肌肉線條結實漂亮的手臂從被子裏伸出來,
在床頭櫃上摸索了幾下,聲線透著饜足後的愉悅“ 哪位?”
電話接通,嘈雜的音樂聲、喧囂聲一股腦兒傳過來,緊接著一道極有磁性的男音傳過來“幹嘛呢,出來喝一杯。”
靳寒霄看了一眼手機,是好友顧野。
不耐煩的揉了揉眉心 “大半夜的,發什麼瘋,還讓不讓人睡覺。”
許是聲音太大,被子裏的人兒發出軟甜虛弱的嚶嚀:“唔……你好吵。”
被子半掩著,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肩頭,看著乖巧又勾人。
大手覆在她雪白光滑的香肩上,將她摟進懷裏,喑啞的嗓音像被砂紙磨過:“乖,你睡。”
“ 臥槽。”顧野在電話那頭尖叫“ 你真有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