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首爾的天氣還是那麼炎熱,柳恩雨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T裇。不知是不是錯覺,冷漠的嘴唇好像觸碰到一粒凸起的小東西。足足好幾秒鍾,被驚得腦袋一片空白的柳恩雨才回過神來,她有些狼狽地從冷漠身上爬起,雙手捂胸直往後退。
“你這個混蛋,下流,無恥的臭流氓。”柳恩雨羞怒欲絕,委屈地灑下一行淚水衝了出去。
冷漠聳了聳鼻子,房間裏似乎還環繞著幽幽的少女體香,那柔軟又充滿彈性的觸覺也似乎還仍然存留在臉上。冷漠下意識地摸了摸臉,搖搖頭將這種奇怪的感覺甩出腦海。
第二天一大早,冷漠的生物鍾自動將他叫醒,他爬起來洗漱一番決定出去跑跑步,再不運動他整個人都要生鏽了。
悠然自得的跑在鄉間的小道上,一眼望去全是一片綠油油的蔬菜,空氣清新得讓人陶醉。
大汗淋漓地跑回家,冷漠看到申慧如正在院子裏洗著衣服。
“恩漠,到跑步呢?身子吃得消嗎?”申慧如擔心地問道。
“沒事,我先去衝個涼。”冷漠抹了把汗進屋拿了換洗的衣物往廁所走去,好在當初在釜山時,申慧如給他買了好幾套衣服,要不然他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
“媽媽,這麼早啊。”柳恩雨推門而出,眼眶周圍黑了一片。
“還早,看看太陽都到什麼地方了,你哥哥跑步都回來了。”申慧如一邊用力地搓著衣服一邊說道,家裏不是沒有洗衣機,但她卻認為手洗的更加幹淨,於是乎洗衣機就當成脫水機用了。
“我才沒有哥哥。”柳恩雨嘟噥道,一提到哥哥她就來氣,昨天害她一晚上都沒睡好覺。
“你說什麼?咦,恩雨,你昨天失眠了嗎?都跟中國的大熊貓長成一樣了。”申慧如有些擔心道。
“啊,沒什麼了,我去上廁所。”柳恩雨有些臉紅地往後邊的廁所跑去。
“快點出來,我要上廁所。”柳恩雨重重地敲著廁所的門,她聽到裏麵的水聲就知道肯定是冷漠在裏麵洗澡,因為這個時候她爸爸柳正民可沒有早上洗澡的習慣。
冷漠皺了皺眉,匆匆將身上的泡沫衝去,披上衣服就開了門。
“進去吧。”冷漠側過身,幾寸長的頭發還在滴噠滴噠地往下滴水,大半結實賁起的胸肌從衣服裏露了出來,上麵縱橫交錯的疤痕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
柳恩雨望著冷漠發了一會兒呆,半響才回過神啊了一聲從冷漠身邊擠了進去,沐浴露的香味夾雜著一絲莫名的男子氣息竄入了柳恩雨的鼻間。
柳恩雨坐在馬桶上,腦海裏卻不斷地盤旋著冷漠那結實刻滿疤痕的胸肌,她的心禁不住一陣又一陣狂跳。
“這個該死的家夥,也不知從哪弄出來這麼傷疤,我呸呸呸,我想這個幹什麼?”柳恩雨心裏忿忿想著。
“恩雨,你掉進馬桶裏了啊,快點出來吃飯。”申慧如在廁所外喊道,她都做完早餐了,女兒卻還在廁所裏。
待柳恩雨刷完牙洗好臉出來,柳正民正好吃完提著包去鎮上的診所了。早餐變成了一場戰爭,每當冷漠伸出筷子要去夾一樣菜時,柳恩雨便火速地將冷漠要夾的菜搶去,得意洋洋地仰起頭吃得叭嘰叭嘰響。
冷漠濃眉一挑,伸筷夾向了另一盤菜。柳恩雨眼疾手快地又搶先了一步,看也不看就將夾到的菜扔入口中。
瞬間,柳恩雨得意的表情僵住了,她幹嘔一聲捂著嘴衝向了垃圾簍,她剛才夾起的竟然是一大塊肥肉,這讓從不吃肥肉的她比吞了一隻蒼蠅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