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鄉同學:
暑假前夕,你的“周記”中曾流露過對當前社會上“一切向錢看”的憂慮,同學對此認識也相當模糊,並與你的幹個體賣服裝的表哥,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辯論。畢竟是初中三年級的水平,為了準備考高中,沒有查閱更多的資料去駁倒他,掛了“免戰牌”,不知中考後是否按我給你提供的一些材料,進行了整理,積蓄些“彈藥”,準備主動出擊?趁著給你回信的機會,談談我的一點想法。
前幾年,《光明日報》上曾刊登一題為《勁往一處使》的漫畫,可能你沒看過。畫麵上,有位青年射手,持彎弓,搭箭射靶,箭不虛發,支支中靶一一金錢眼,而對麵前的“勤學苦練”,“崇高理想”等靶卻視而不見,且無意放矢,可真是“勁往一處使,一切向錢看"的生動形象。
漫畫源於生活,髙於生活,多用高度誇張手法。但現實生活中,隻向趙公元帥頂禮膜拜者確實存在,並為數不少。縱觀大千世界,隻收學費發證書的“學院”有之;片麵追求票房價值,將藝術商品化,裸浴、床上戲充斥銀幕者有之;醫院裏竟能把高壓鍋、大皮包做為藥方開出者有之;不擇手段地搜取錢財,喪失人格、國格者有之……這些人盡管可能已腰纏萬貫了,但在理想、情操、精神生活方麵,他們卻是一貧如洗的,是道道地地的精神乞丐。他們人格卑下,精神猥瑣,目光短淺,一幣障目,不見泰山,洋洋自得,自詡為幸福者。
有錢就有幸福嗎?
你在初中語文課裏學過曹雪芹寫的《紅樓夢》的片斷。賈寶玉生活在聲名顯赫的官宦之家,過著奢侈的生活。他幸福嗎?他被封建禮教禁錮著,自己愛讀的書不能看,他鍾情於林黛玉,最後竟於癡迷中娶來了薛寶釵。沒有自由和幸福可言,最後被逼得離家出走為僧,與青燈古佛相伴。將來你上高中後,還有一篇巴爾紮克寫的《守財奴》要學,這是一部長篇小說的節選。作品中的老葛朗台,一生聚斂金幣,彌留之際,讓家人把被子緊裹在身上(身上有開藏金幣密室門的鑰匙)。不斷地叨念說:“別給人家偷我的東西。”隻要能掙開眼,"眼光立刻轉到滿屋財寶的密室門上,“教士來給他做臨終法事,當鍍金的十字架在他的麵前幌動時,似乎已經死去幾小時的眼睛立刻複活了,”作了一個駭人的姿勢想把十字架抓在手裏,這一下最後的努力送了他的命。”為了金錢,他害了妻子與獨生女、害了自己,隻有罪惡,無有“幸福”可言。
80年代初,那時你還在小學,可能聽說過,蘇州的青年女工杜芸芸,把她得到養母的十萬元遺產,全部捐獻給國家,她說:“隻有國家富裕了,我們大家才能過上幸福的生活。”1985年,我校部分老師去蘇州十中聽課,該校教師還特意向我們講到,杜芸芸正在這裏七夜校,嚴格要求自己,積極進修。她把十萬元錢獻給國家,自食其力,卻將幸福留在自己身邊。
上海靜安區,150多名工程師退休後,自願組織起來,不收報酬為工業企業提供人才技術培訓服務。他們是這樣說的:"我們報國之日漸短,報國之心尤切,能為祖國建設出力,我們感到安慰和幸福!”他們的感情熾熱、心情迫切,他們才是真正的幸福者。
幸福不是用金錢買來的,幸福並不裝在錢袋中。幸福應與事業聯係在二起,幸福要與創造、貢獻係在一起。著名作家茅盾(咱們學過他寫的《白楊禮讚》),平時過著簡樸的生活,臨終前,將自己多年積蓄和稿費共25萬元獻給文學事業、設立長篇小說獎,用來獎勵年輕一代作家,青年的楷模,當代雷鋒張海迪,當她看到用自己的銀針,把癱瘓的耿大爺治好一一站起來時,她第一個懂得了"給別人帶來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是的,幸福屬與那些探索、創造,為國為民做出貢獻的人。
王娜,其實拜金主義者,金錢至上者還有一個荒謬的論點,就是“金錢萬能”。人們也許能擺列出許多“金錢能使鬼推磨”一類的事例。最有名的則是英國偉大戲劇家莎士比亞寫的《雅典的泰門》中的一段:
“金子?責重的、閃光的,黃澄澄的金子?不,是神喲!我不是徒然地向它祈禱,它足以使黑的變成白的,醜的變成美的:邪惡變成良善,表老變成年少,怯懦變成英勇,年賤變成崇高。“這段寫的淋漓盡致,一語道破本質。馬克思很欣賞它,在他的著作中曾多次引述莎士比亞的這段台詞。的確,這段台詞一針見血,指出私有製社會裏那種金錢統治一切的可悲、可鄙的現象,暴露了那種資本主義社會裏,溫情脈脈的紗幕遮掩著的人與人之間赤裸裸的金錢關係。
金錢果真萬能嗎?
在戰火紛飛的年月裏,拜黨無數堅貞兒女,麵對敵人的威脅利誘,大義凜然,視死如歸,表現了共產黨人威武不屈、富貴不淫的髙風亮節。方誌敏同誌說的好:“共產黨人不是金錢所能打動的。”毛主席的老師徐特立老人,在1927年大革命失敗後,在血腥的恐怖中,跑到武漢要求參加共產黨,有人很不理解他,並給他許多錢讓他趕快逃跑。徐老勃^然大怒,把錢扔了一地,他又找到李維漢同誌說:“隻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