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從手術室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躺在床上太久，四肢就像是退化了一般，每走兩步路就覺得眼前發昏，手腳發軟。
“我得做個檢查...”秦川在心裏暗想。
盡管身體看上去一切都正常，可身體裏藏著的，可是一顆豬腎！
不管他是什麼荒古豬還是烤乳豬，總之是一顆豬腎，誰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
“砰！”
趙醫生辦公室的大門被秦川猛然推開，他雙目充血，快步走到了趙醫生的身前。
“哎，你這人怎麼插隊啊。”旁邊的婦女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不滿，可秦川根本沒有理會。
他一把抓起了趙醫生的衣領，怒目而視：“你他媽騙我！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手術！”
趙醫生卻絲毫不慌，他擺了擺手，示意其他病人先出去，隨即從口袋摸出一根煙塞進了嘴裏。
“這不是手術，那又是什麼？”趙醫生眼神中帶著幾分輕蔑。
秦川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拿我做實驗，還要我感恩戴德，你...”
“夠了！”趙醫生一把推開了秦川。
“你有的選麼？你真以為腎器官是大白菜？你知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等著換腎？”
“要是我不給你這個機會，你連實驗的資格都沒有！”
“你信不信，在江海市我能找出一把願意實驗的腎病患者？別他媽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趙醫生把僅僅抽了兩口的煙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威嚴，一時間讓秦川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也應該有知情權。”秦川的語氣變得弱了下來。
趙醫生冷哼道：“知情權？一個連命都要沒了的人，你要什麼權利？你要個狗屁！”
秦川徹底無話可說，他“噔噔噔”倒退兩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再說這十萬塊錢，人可是我聯係的，收你十萬貴麼？”趙醫生嗤笑道。
秦川坐在那裏，半晌都沒有吭聲。
“你現在還活著，你就該感恩我！而不是跑進辦公室對我大喊大叫！”
“那我要是死了呢？”
“你要是死了，隻能說明你命不好，當然我也不會承擔任何責任，畢竟協議你已經簽了。”
秦川仰麵望著趙醫生，趙醫生身後的陽光透過窗戶打了進來，讓人無法看清。
“那個所謂的林先生，到底是什麼人？”秦川問道。
“林先生？你不必知道他的身份，總之他不是你能得罪的。”
秦川不再多言，他有氣無力的爬了起來，低聲說道：“給我開個全身檢查吧。”
“檢查？”趙醫生挑眉，“他們用的儀器，比我們醫院要強上百倍，何必再花那個冤枉錢？”
“也就是說...我和那顆豬腎當真完美契合？甚至不需要吃免疫排斥反應的藥？”
秦川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是喜是悲。
雖說的確解決了生命問題，可和一頭豬完美契合，怎麼想都覺得怪怪的。
“這的確是個奇跡。”趙醫生說道。
對於趙醫生的話，秦川心裏隱隱有些難以置信。
身體到底會產生什麼反應，還是要靠時間說了算。
秦川沒有在多言，轉身便往門外走去。
“還欠我一萬七千三百二十六，別忘了還我。”身後傳來了趙醫生的聲音。
...
回家後，秦川立馬打開手機，開始在網上翻看有關“異獸器官移植”的新聞。
但很可惜，網絡上蹦出來的新聞，大多都是一些獵奇的，至於秦川的這種情況，聞所未聞。
“他媽的！”秦川忍不住暗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