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的手微微一僵，包子咽下去的瞬間，胃裏忽然有種冰冷的感覺。
他的腦海裏閃過了那些奇怪的身影，那些黑影從來沒有在他的記憶中出現過，直到昨晚。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努力回憶那一晚發生的事情。
“孫叔，您是不是看錯了？我家最近除了我沒有其他人。”秦川的語氣有些緊張，但他仍然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
孫叔的眼神深邃，帶著一絲警惕：“我沒有看錯，不是看錯，那個影子像是專門躲在陰影裏，根本沒有光線能照清他們的臉。他們站在那裏，我也不敢過去太近，怕惹上麻煩。你想想，咱這地方，哪有這麼多人跑來跑去，沒個正經事，肯定不懷好意。”
秦川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冷靜下來。他知道孫叔並不是無的放矢，但這些人究竟是誰？他們為何出現在他的門口？他突然想起了昨晚那股灰色的霧氣，自己體內那顆豬腎的異變，是否和這些鬼鬼祟祟的人有關？
“孫叔，您有看到他們什麼特別的動作嗎？”秦川問道，心中的疑慮愈發強烈。
孫叔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很快就走了。”
秦川心裏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妙。
在這個社會上，他一直充當著透明人的角色，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怎麼會有人深夜上門？
“難道說那個林先生的人...”秦川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在心裏暗想。
他放下手中的包子，低聲對孫叔說道：“孫叔，可能是我之前做兼職的時候碰到了一些人，應該沒什麼大事。”
孫叔皺著眉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要繼續追問，但最終隻是歎了口氣：“小秦，你要記住，能躲的麻煩盡量躲，別硬碰硬。實在不行就來找叔，咱雖然窮，但在這片區總還能護著你點。”
秦川點點頭，感激地說道：“謝謝您，孫叔。”
吃過包子以後，秦川沒敢過多停留，如果真的惹上了什麼麻煩，那不應該牽連到別人。
離開包子鋪後，他沒有立刻回家，而是順著棚戶區的小巷，穿過幾條狹窄的街道，走向了城郊的一片廢棄工廠。
那是他平時獨處時常去的地方，人跡罕至，安靜得能讓他思考。
工廠裏空蕩蕩的，隻有破碎的窗戶和鏽跡斑斑的鐵門偶爾發出嘎吱聲。
秦川坐在一堆廢舊木箱上，腦袋裏亂作一團。
“林先生的人？他們為什麼會找上門？是因為這顆腎的緣故嗎？或者……”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隱隱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不再是原來的自己。
秦川試著去感受體內的那顆豬腎，可無論秦川如何努力，都沒有任何的異樣。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這條命都是撿的，隨便他們吧。”秦川晃了晃腦袋，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得趕緊找個工作，最起碼得先養活自己。
可就在這時，旁邊忽然傳來了一道道腳步聲。
秦川身子一緊，警惕的看向了周圍。
隻見有三個壯漢，正一步步地向著秦川走來。
他們身上裹著黑色的風衣，臉上則是戴著一層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