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我活動了一下身子,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此時的我竟然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沒有一點虛弱和眩暈的感覺,可是體內的那種力量卻虛弱的不成樣子。
我走出房間,來到走廊,吉爾斯正一臉倦容的躺在椅子上睡著了,聽到有動靜,他立刻醒了過來,見到是我,立刻站起來驚異地問道:“歐陽霆?你沒事了?”
我點點頭,坐到了他旁邊:“很奇怪,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不適了,可我體內的那種力量卻非常虛弱。”
吉爾斯說:“看來是那種力量犧牲了它自己來幫你恢複。”
想不到這種力量除了能讓我變厲害竟然還有這種功效,看來我變異也沒白變。
吉爾斯又說:“雖然你現在看起來已經沒事了但本質上你還是很虛弱,因為你的血液還沒達到正常水平。所以以後你得多補充營養。”
我望著手術室說道:“那都是等南宮海出來以後的事了。他怎麼樣啊?”
吉爾斯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昨天晚上那個醫生和很多護士都進了手術室,直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我沒再說什麼,各自都保持著沉默。我在心裏默默祈禱著。
又過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醫生緩緩從手術室走出來,他的臉上多出一絲無奈和悲傷。我就知道情況一定不太好,但還是要問問。
醫生說道:“外傷我們已經處理好了,就是某些內髒的重要部分受損,我們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說實話,他還能撐到現在實在是個奇跡。”
我憤怒地抓住他的衣領:“你胡說!你就根本沒有認真地救他!”
那個醫生可能第一次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這樣,情緒也有些激動,將我的手從他的衣領拽下,同時說道:“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吉爾斯對我說:“歐陽霆,你冷靜點,也許南宮海真的已經無藥可救了吧。”說完,又對那個醫生說:“謝謝你,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你回去吧。”
醫生激動的情緒立刻平複了下來,歎了口氣,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我坐回椅子上:“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吉爾斯也沉默不語。。或許,又有一個人的生命斷送在我的手裏了吧!我為什麼要讓他跟我一起去呢?
突然,他說道:“或許還有辦法。”
我一驚:“還有辦法?什麼辦法?”
吉爾斯說:“變異。”
我正要問為什麼,吉爾斯打斷了我:“事不宜遲,等會跟你解釋,現在我去把南宮海抬出來,你去給那個醫生打個招呼,他的醫術其實非常高明,在這一帶都很有名氣,若不是他說出我已經盡力了的話,我或許真的不會用這個辦法。”
聽到後我頓時明白了,這個辦法也不是一定能救活南宮海,但最起碼還有希望。聽到南宮海或許能被救活,我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朝那個醫生的辦公室跑去。
一進辦公室,我就對那個醫生說:“對不起,剛才我的態度不好。”
醫生微微一笑:“沒關係,換做是我,我的態度可能還不如你呢。你來有什麼事?”
我回答:“吉爾斯說或許還有辦法救他,所以我的那位朋友我們得帶走。”
醫生說:“既然還有機會救他,那你們可以把他帶走,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淡淡地回答:“歐陽霆。”
他剛要說什麼,我又立刻問道:“那你叫什麼?”我不希望他提到爸爸。
他回答:“我叫淩楓。”
我點點頭:“淩楓哥哥(得到了他的允許,我對他的好感倍增,開始把他當我的長輩看,另外,他隻是比我大七八歲的樣子,叫叔叔有點勉強。),謝謝你,那我走了,走空我還會再來的。”說著跑了出去。
淩楓在後麵笑道:“這小子昨天才抽了那麼多血,今天卻像個沒事人似的。真不愧是歐陽熙的兒子。”
在走廊,吉爾斯有些不滿地看著我:“怎麼這麼慢?”
我歉意的一笑:“交了個朋友,我們走吧。”說著和吉爾斯一起將躺在擔架上的南宮海小心翼翼的抬下了樓。
在一樓走廊的最裏麵,吉爾斯和我走了進去。(在這裏還是得介紹一下,一樓屬於發明,二樓屬於研究,三樓就是醫療了。)
這裏有一台非常大的儀器。下麵是一張床,上麵則是些我沒見過的複雜裝置。
吉爾斯介紹說:“上次你的意外變異,使我發現核能的這個用處,所以我命人一直在研究這個儀器,最近才發明了出來。它也能使人變異,並且變異後非常安全,也擁有變異狀態和人類狀態。可唯一不足的是,雖然它變異的幾率比正常的變異幾率高出很多,可總體來說還是很有可能失敗的,一旦失敗,南宮海可能就會立刻死亡或是變成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現在,主動權在你,由你決定他到底變不變異。”
我立刻回答道:“雖然變異有可能失敗,可如果不變異,南宮海就真的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所以,開始吧,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負責。”其實我也不知道如果南宮海死了我該怎麼向他們的父母交代。
吉爾斯點點頭,將南宮海放到床上,然後開啟了裝置。
我和吉爾斯隔著玻璃看著南宮海和機器的一舉一動。
最開始沒有一點動靜,後來南宮海開始有反應了,不過他仿佛非常難受,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突然,南宮海平靜了下來,然後立刻消失了。
我默默地低下了頭:“看來我又失去了一個朋友了。”
“不對,”吉爾斯說,“如果是死亡,最起碼會有屍體的呀?”
我問道:“這麼說,他並沒有死?”
“也許吧,”吉爾斯回答,“我們再等一會。”說著打開了房間的們,我立刻衝了出去。
一進房間,我就喊道:“南宮海!南宮海你在哪啊?說句話!南宮海!”
過了一會,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魂呢?我就在這。”緊接著,我的麵前顯出我的好朋友,好兄弟。。
我立刻抱住他:“太好了,你沒死啊!”
他有些虛弱和焦急的說:“死是沒死,不過快醒的時候特別難受,好像有一種力量貫穿了我。還有,你輕點,我現在虛弱得很,再用力我又要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