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黃色的燈光，暗黃色的牆壁，不怎麼明朗的光線掩飾了葉桓臉上的蒼白，沒有人演唱的舊歌曲依依呀呀的轉過咖啡廳的每個角落，環繞在周圍。
氣氛還不錯。連天抿一口咖啡，還是苦苦的，再加一包糖。真不知道這麼苦的東西，葉桓怎麼喝的那麼歡快，甘之如飴。
“咖啡永遠都是苦的，早知道就給你點果汁。”葉桓喝下一口沒加糖的藍山“你不是柳之橙。柳之橙至少還是喝得下咖啡。”
連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葉桓繼續說“你的手上有很厚的繭。”
“你不喜歡，我就不打球了”
“嗬嗬，這點差別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你用的是劍麼。你的骨骼奇特，是個練武的材料。但是我卻看不出來你的級別。你最多二十一二，怎麼可能在我之上。嗬嗬，你知不知道，因為我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八階大家都說我是妖孽，都躲著我。”
嗬嗬，八階就是妖孽了。還好我夠低調。連天暗自慶幸。轉而又有點心疼，葉桓這些年過得不好吧。
“後來，我們那邊有一個人，十九歲就有八階了，還是個少年將軍，據說他黑發白衣，談笑間殺敵十萬。我很想見見他，看看這個比我還妖孽的人物。”
他說的一定就是楚軒這隻狐狸了。不知道這個狐狸表哥現在混得怎麼樣了。連天沒有變化的表情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不過，我大概是沒有這個機會了。”沒等連天回話，葉桓話風一轉“你是誰，不想說我也不追究了。其實我現在這個樣子，知道也沒有多少意義了。”
“你雖然很虛弱，但是好好治死不了。”連天向後靠在軟沙發上，兩手隨意的放在旁邊，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看著葉桓。
葉桓驚訝的看著連天，還是那個人，卻沒了往日的嘻嘻哈哈迷迷糊糊，渾身上下自然的流露出一種尊貴，像是……像是一個君王。
君王，怎麼會有這種感覺。葉桓收起驚訝“你什麼時候發現我不是葉桓的。”
葉桓看到她不置可否沒有回答自己的打算，大概她還不可以完全相信自己吧。嗬嗬，她明明關心自己，明明在意自己，卻就是不肯信任自己。
“是看電影那次麼，從那次你就開始用羽毛球掩飾自己手上的繭子。”
原來他早就發現自己不是柳之橙了。不過我發現他不是葉桓是在更早。在我發現他是八階，在他吃可愛多。正真的葉桓喜歡吃甜食，喜歡大口大口的吃可愛多，不喜歡喝苦咖啡，也不會用那種表情看八珍丸。連天心裏想著卻沒有說出來。
“如果你不是葉桓，你是誰？”
“我叫墨六月，來自另一個空間。那裏很像你們這裏的古代。有公主有王子卻沒有童話故事。”
墨六月！是他。藍衣宮被稱為妖孽的武道天才，十五歲就突破七階的墨六月，忠於墨寒劍，更加忠於墨妃。嗬嗬，墨妃還真厲害，隨手撿的一個五歲乞兒竟是武學天才，而且還對她忠心耿耿，死而後已。
葉桓，不，墨六月，你可真傻，你這樣為她，她不見得真心對你。否則你怎麼會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連天心裏覺得酸酸的。
連天伸手，用食指劃過他的臉頰。人皮麵具，第一次觸摸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做得還真是惟妙惟肖，連本人的狀態都可以表現出來。是藍衣宮易長老的手筆吧。不知道這下麵的臉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