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空,突然射出了一道陽光,躲在雲層後捉迷藏的太陽,仿佛也被布置成刑堂的院子中氣氛所感染,忍不住露出笑臉。
笑臉比太陽更加刺眼的花蕊兒,笑得那麼得意,那麼炫耀誇張。
哈哈哈,居然反過來威脅我,真是可笑!不說靈禦珠的防禦,光這一遭後,孩子沒了,紫魅形影不離,獲知刺客首領的身份,我無所顧忌,無所牽掛,你拿什麼威脅我?原本給你個機會和你交易,可你依仗的卻是這麼個“有力”條件,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傻?
取笑茵音的威脅是垂死掙紮,最後的抵抗隻會成為無用功,指出她原來不是膽小怕死,而是因無知而無畏。花蕊兒轉身恭請童蛤和璃廣按他們的計劃繼續審案,不用再理睬茵音。
童蛤和璃廣兩人互相推讓起來,都謙虛的恭請對方先審。
被眾人取笑和無視的茵音,見自己的威脅不起效果,索性直接拋出重磅炸彈,直指墨國眾人前來赤國,是各懷目的,最主要的便是幫助王爺造反,而王爺意圖叛亂的證據在她手中,她若出事,這證據將立刻送到赤煞陛下手中,以赤煞的疑心病重性格,無論這證據是真是假,他們也會被問罪,步她後塵;但若放過她,她可將證據拿來交換。
哈哈哈!又一陣大笑,這次放聲大笑的是璃廣。他起身走到茵音身旁,用手托起她的下巴,露出一幅憐惜的表情,“我若是你,早就將證據呈給赤煞陛下,尋求陛下護佑,躲到他那,何苦現在在這受罪?運氣好,指不定成為陛下女人,從此飛黃騰達。哈哈。”
璃廣是不相信茵音的話。火舞見狀直接喝道:“浪費時間,這女人瞎扯亂糊弄的沒必要再理會。”
紫魅起身,對璃廣和童蛤抱拳,邪魅的一笑,主動請纓審理朝曦妍。他早看出,剛才兩人互相推讓,隻是礙於花蕊兒花匠身份,顧忌他們和朝曦妍同為情花的事實,且所謂的讓花蕊兒出現打破心理防線也隻是一個名正言順讓他們介入的借口。當然,這些都正中自己下懷。
“曦妍。上次我對你說的事,你考慮過嗎?考慮的怎麼樣?”得到應允,紫魅走近朝曦妍,平淡無奇的口吻問道,沒有以往的真誠和友善,示意的瞥向花蕊兒,迅速看回來,繼續勸說:“你看到了,蕊兒平安無事的回來了,雖然我們孩子沒了,但一樣可以說明綁匪刺客的失敗。”
見朝曦妍神色未變,紫魅接著說:“我希望你將知道告知我們,否則,我們準備放棄,這是你就期盼的結果嗎?”
朝曦妍這才眉頭稍微一挑,目光落在紫魅身上,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出聲音。
花蕊兒瞅瞅四周的各人,整個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卸了包袱的童蛤和璃廣樂得清閑看戲;火舞一旁幫不上忙,帶著厭惡的眼光鄙視著朝曦妍;茵音一改大哭大鬧,胡攪蠻纏的姿態,竟然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特別是紫魅。
煩躁的感覺湧上心頭,花蕊兒一把拉過紫魅,打破他和朝曦妍的對視“傳情”,不耐煩的叫道:“算了,別審了,既然這兩人都不願意說,審下去也是浪費時間,反正我現在沒事,以後也不會有事,想害我的陰謀詭計無法得逞,不如省下這功夫和精力去幹正事。”
眾人詫異,花蕊兒的說話和勸阻出乎他們的意料,璃廣直接反問,這兩個女人又怎麼處置?
抿著嘴沉思一會,花蕊兒腦海裏出現了一個絕佳的報複手段,臉上浮出種狡猾的笑容,走了幾步上前,撫著童蛤的花白胡子,征求意見的問:“童老頭,侯爺,你們看這樣好不好?我們也別審了,其實按他們的身份,由我們來處置終究會落人口舌,你們看,已經都懷疑我們有所圖謀,不如由哪來救送哪去,放了他們。”
茵音和朝曦妍同時一怔,花蕊兒這麼好心?隨後聽到她下麵的話,則大吃一驚。
“她們倆都是刺客,我們把他們送回刺客組織好了。茵音的好辦,證據確鑿,相信王爺不會包庇阻攔。朝曦妍嘛,我們先送回給赤煞陛下,再提出這要求,他答應最好,不答應就算了。至於刺客那邊,我相信他們非但不會拒絕,而且會十分感激。”
眾人無不點頭讚同。花蕊兒和紫魅他們是知道墨殤報仇之心不比他們小,與其他們在這裏苦思冥索又得不到有價值的線索情報,不如交給他去審查,說不定進展十分神速;童蛤雖不知道刺客首領就是墨殤,但考慮到墨殤頒下的旨意,指明審查的是茵音,現在又附帶人證物證,完全可以交差,之後收回心思辦正事才對;璃廣則認為刺客首領既然能給他點明茵音的嫌疑,必是想從她入手,礙於她現在身份和自己與贏首的情麵,才會來和他接觸,求他幫忙,若將人交給他們,他們更喜於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