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勸慰自己,在當時的情況下懷疑誤會銀珠是情有可原,已經獲得他們諒解,何苦去自尋煩惱糾結這事,反正又沒做出什麼出格和無法挽回的事情。舒出這口悶氣,花蕊兒徑自走到朝曦妍的麵前,嘲笑的詢問她有何辯解。
朝曦妍身為階下囚,依舊挺拔著身軀,英氣的臉上,透著冷漠和硬氣。無視花蕊兒的嘲笑和挑釁,將目光落在紫魅身上,欲言又止。
“我這次說的都是真的,那時真以為朝曦妍是為了保護花使,為情花族著想,所以才答應幫她,朝曦妍,你說話呀!事到如今,你想把罪責都推到我身上嗎?你太卑鄙,太無恥了,仗著有情花和陛下……”茵音顯然急了慌了,口不擇言的罵了起來,形勢自始自終全是對她不利。
“閉嘴!”花蕊兒一聲怒吼,這朝曦妍的態度神情激怒了她,正愁沒處發泄,茵音撞到槍口上了,訓斥完,轉身擋在紫魅身前,對著朝曦妍喝道:“給你機會辯解,你若不開口,就當默認!”
紫魅伸手抓住花蕊兒的胳膊,將她轉個身麵向自己,皺著眉頭盯著她,眼神裏盡是不滿和責備,你怎麼可以輕信茵音的話,草率了事。
花蕊兒癟癟嘴瞪了回去,別以為她是情花族人,你就想包庇和袒護她。
一來一回,兩人眉目交流時,童蛤和璃廣也在竊竊私語,商議著案情。火舞沉默不語,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而茵音則抓緊機會對著朝曦妍破口大罵,聲淚俱下的控訴她做的太絕,不給她留條活路。
“咳咳、”童蛤和璃廣商議完,幹咳兩下想引起花蕊兒和紫魅的注意,可一個怒目圓瞪,一個左右為難,鬧得不可開交,絲毫不理會眾人,不得不直接叫住花蕊兒,“小丫頭。侯爺和老夫都覺得,茵音這次說的話還是比較可信。”
斜眼瞟了下紫魅,仿佛宣告勝利,看吧,他們也和我意見一致,然後催促童蛤說出理由,好讓紫魅心服口服。
童蛤先從整個事件中刺客沒有加害花蕊兒,隻是將她囚禁,甚至還讓銀珠醫治她這點說起,不是好意,就是另有所圖,茵音招認的朝曦妍綁架花蕊兒的目的就存在可信度,而她為什麼這麼做,可以追究到她之前讓茵音查探的密函,因為她確認墨國眾人和王府有所勾結,遲早與赤煞兵戎相對,避免花蕊兒遭殃,早點將她轉移,這又加深了一層可信度。
換句話說,即使不是處於好意,而是另有目的,這個目的,當然是花蕊兒曾經認為的那樣,那麼,結合上述,朝曦妍都非常有嫌疑。
另一麵,茵音受人指使是眾所皆知的,因為她是刺客叛徒,不可能指使刺客行事。若說她是為了報複才誣陷朝曦妍,那有一點說不過去,還是那封密函,就連朝曦妍自己都承認,是茵音親手交與她的。茵音為什麼這麼做?不直接去交給她的幕後指使,換取功績,反而拱手讓給朝曦妍呢?
這封密函原本就是童蛤他們設下引誘內奸的騙局,當初從皇宮回來,翠貴妃一樣給他們帶話了。雖然朝曦妍將密函送還以表投誠,但依舊可以說明,她不是茵音的上級,也是茵音的同夥。
紫魅無話可說,目光複雜的望向朝曦妍,心中愈加堅定了一個信念,喚醒末日,解救情花族,不能再讓族人沉淪頹廢下去。
“茵音,既然你供出了幕後真凶,我也答應你,不把你交給刺客,但還是得對你有所懲罰,就如你所願,關進地牢,相信王爺和其他人不會有異議。剩下其他的事,就讓刺客費心去查吧。”花蕊兒發號施令,不同其他人商議直接作出決定,更是要刺激下朝曦妍,因為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把這個真凶去交給刺客處理。此事到此結束,得到這個結局,她十分滿意,終於可以除去,自始自終都看不順眼的喇叭花情敵。
或許,愛情是自私的,容不下另外一個女人來分享;即使,她擁有的隻是友情、親情,可一旦奪走了,哪怕是一絲他曾放在你身上的注意、半點你曾在享受的關心,都會讓人覺得受到傷害;在所謂的包容體諒前,別偉大的裝作沒有懷疑,沒有怨憤,有瑕疵的愛情一樣美麗動人,沒有瑕疵的愛情那是神話!
關鍵是麵對瑕疵,你如何處理。花蕊兒自認自己並不殘忍,是朝曦妍先對自己居心不良。
茵音被帶回了地牢,眾人開始商議怎麼將朝曦妍送給刺客,一直未給自己辯解的她,終於開了第一次口,出言就問紫魅,他真的相信茵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