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大茂那副明知故問、滿臉狡黠的表情,閆埠貴心領神會地咧開嘴笑了起來。
十分配合地開口回應道:“這事兒我咋可能不知道!
你回來的時候呀,人家公社不是還特意為了感謝你。
給你捎回來了兩隻下蛋老母雞嘛!”
許大茂嘿嘿一樂,露出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
伸出手指指向了閆埠貴,笑著開口:“嘿,三大爺,這雞籠子小了點,裏頭關著兩隻老母雞展不開身。
我想著吧,其中一隻我打算留下來專門讓它下蛋。
至於另外一隻嘛,今兒個咱們就把它給收拾咯!
晚上正好拿來當下酒菜,咱們一起痛痛快快地喝幾杯!怎麼樣?”
閆埠貴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起來,忙不迭地點頭。
嘴裏連聲道:“好好好哇!那敢情好!”
閆埠貴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心想自己不過就是跟許大茂閑聊了幾句,沒想到這晚上的飯就有著落啦!
而且還是有酒有肉!
要知道,就算是趕上大過年的,以他閆老扣平日裏精打細算的性子。
他們家可未必能舍得吃上一頓,有雞又有酒的年夜飯!
兩人一拍即合,約定好了之後,許大茂便興高采烈地推著自行車,朝著院子裏麵走去。
閆埠貴見狀,也是不敢耽擱,急忙轉過身來,邁著急匆匆的腳步往自家屋裏趕去。
他得趕緊回去跟他家那位三大媽說一聲,免得多做了自己的飯。
許大茂一路哼著小曲兒,悠哉悠哉地推著自行車來到了中院。
果不其然,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
此時的秦淮茹正靜靜地站在水池旁邊,彎著腰認真地清洗著衣物。
隻見她纖細的雙手在水中熟練地揉搓著,水花四濺,濺濕了她的衣袖。
但她似乎渾然不覺,依舊專注於手中的活兒。
如今這個年頭啊,誰家到了冬天裏不就隻有那麼一兩身棉服。
很多人甚至一整個冬天,都隻穿著一件棉衣過日子。
像賈家那樣,每天都要洗一大堆衣服,洗好後,衣服再晾上個三五天的。
那豈不是得天天光著屁股出門見人啦?
要說這秦淮茹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許大茂心裏可是跟明鏡兒似的。
她不就是想在院子裏的鄰居們麵前,給自己樹立一個勤勞持家的好形象嘛!
所以才總是能看到她大冬天裏,站在水池旁吭哧吭哧地洗著衣服。
她這副模樣,還真就惹得院子裏不少年輕小夥子心疼不已。
尤其是那個傻乎乎的何雨柱。
每次看到秦淮茹在寒風中搓洗衣服,那眼神簡直都快能滴出水來了。
然而,別看秦淮茹表麵上一門心思隻顧著洗衣服,實際上她那雙眼睛可機靈著呢!
這就是中院的“門神”,時不時地就會偷偷往月亮門那邊瞟上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