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如果她沒死,為什麼不來告訴他們,難道不知道,他這兩個月有多煎熬麼!
雲舒看著夜赫,鼻間酸澀,眼淚迅速地就下來了。他剛剛,是哭了麼?她上前兩步,撲入他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他。
夜赫的身子在顫抖。真實的溫暖從胸口傳來,她纖瘦的身子,就在他的手掌之下。他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好似要揉碎她似的,抱得那般緊。
“你怎麼才來。”雲舒抽抽噎噎地離開他的懷抱,望著他,蒼白的臉上兩抹紅暈。
“我們都以為你……”夜赫的大掌擦著她的眼淚,狂亂地盯著她,“你怎麼會瘦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雲舒笑了笑,吸了吸哭得通紅的鼻子。“對不起,失禮了。”
“還有什麼失不失禮。”這傻丫頭。夜赫從胸口拿出屬於她的絹子,細細地幫她擦淚。“你不知道,這兩個月,我過得有多……”他隱忍地把話咽回去。語氣中有著責備。“你都在做什麼?為什麼不來找我們?!”
雲舒卻不急著回答他的問題,“你還留著它啊。”
“你不是也將我的絹子放在身上麼?”
雲舒紅了臉兒,“其實本來放在身上,是想還予你的。可是最後都沒還成。”或許,是有些不舍吧。“可是我醒來之後已經找不著了。”
“嗯,我到山下的時候,隻看到一個染滿鮮血的麻布袋,和完全被血染紅的絹子。”想到那一幕 ,心還是止不住地疼!“我們以為你……不在了。”
雲舒於是細細地告訴她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他緊緊凝視她的臉龐,“居然昏迷了兩個月……謝天謝地,你醒了過來。知道是誰害你的麼?”
“我不知道,興許是劉貴妃的人罷。”
夜赫點了點頭,“可是華昭儀卻攬了所有罪行,並且自諡了。”
雲舒吃驚,“怎麼會?”隨即一想,肯定是劉貴妃陷害的,深深地歎息了一聲兒。
夜赫道:“既然大家都以為你死了也罷,你不要再回宮去了。”
雲舒垂著頭不說話。好難得過這種寧靜的日子,真不想不去想未來。夜赫握著她的手臂,“你瘦了好多,越發地骨瘦如柴了。”
雲舒臉有些微紅。她帶著他到茅屋去,徐應元正在搗藥,見她帶著個英俊偉岸的男子回來,十分訝異。二人相見,徐應元望著夜赫的臉道:“你是夜將軍。”
夜赫有些意外,“你如何知道我?”
“大名鼎鼎的黑翼將軍,如何不知?”徐應元笑了笑。
夜赫拉著雲舒的手道:“剛聽雲舒說是你救了她。大恩大德,不知該如何相報。”
徐應元笑,“何需相報,何況……”驀地止住了話。
夜赫看了看徐應元,又看雲舒,眉頭卻不自覺地蹙了蹙。徐應元欲語還休,為什麼呢?仔細地看了看他,訝然地竟發現,好生眼熟。
三人進屋,徐應元泡茶上來,爽朗地道:“茅屋草舍,沒什麼好招待你的。將就著喝罷。”
“客氣了。”
徐應元又跟他們聊了兩句,心想他們久別重逢,肯定有很多貼心的話要說,於是說:“我到山上去撿些柴夥,你們慢聊。”
待他出去,夜赫方道:“你覺不覺得,你長得有點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