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彬怔怔看著父王和母後的屍體,實在不明白,短短一天,父王咬舌自盡,母後一頭撞死,而自己,多出了一個弟弟,玄囂。
同心愣愣看著琥珀離去,低語“一切都結束了。”
玄彬道“沒有。我不會讓母後白白死去。我一定要做玄王。”
同心回頭看一眼玄彬道“怎麼做?王星已經被黑曜,玄囂拿走。”
玄彬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淡淡說“沒有諸侯的支持,就算他做了玄王,我也一定要他有名無實!”
同心一愣,勾起一個冷笑說“我不會讓任何人傷他。包括你。”
玄彬走到同心身側,淡淡說“若我有辦法讓他娶你呢?西夏的駙馬,才是北國的玄王。”
同心立刻會意,盯著玄彬看了一會兒,低語“若我嫁給他,西夏和北國聯手,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做玄王。”
玄彬抬起頭大笑道“你隻管等著嫁到北國來,我隻管聯絡諸侯,我們各取所需。此事一過,你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同心,嫁給我的弟弟的時候,不要忘了敬我一杯喜酒。”說罷玄彬看了一眼翡翠,道“你要跟著我還是回翡翠宮?”
翡翠恭敬地說“當年翡翠欠娘娘的恩情已經還盡,今後,大殿下和二殿下如何,都與翡翠無關。”
玄彬冷笑幾聲,提步離去。
幾日後,玄王暴斃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北國都陷入悲痛。但人們心中還懷有期待,他們的大殿下玄彬,是一個體恤百姓疾苦,仁義機智的人,他們將來的玄王一定會帶著眾人,將北國發揚光大。
玄王的喪事由玄彬處理完,但玄彬無法登基為帝。因為玉璽王星,不知所蹤。玄彬沒有下令搜尋玉璽下落,反而前往各城,聯係諸侯,整日整日的和各個諸侯商談。
一時間,整個北國都迷茫了。
消息傳到西夏,坐在水晶簾後的同心,緩緩品茶,麵上沒有任何驚訝之色,仿佛本該如此。
“心兒,那大殿下為何不來提親了?”西夏王坐不住了。
同心淡淡說“要娶我的,是未來的玄王,不是他。”
“胡鬧!大殿下就是未來的玄王!”
同心搖頭,放下茶杯,看著自己的父王道“父王,心兒要嫁的人,是北國的二殿下,玄囂。他很快就回來提親的。稍安勿躁。”
西夏王疑惑了。那二殿下不是四歲時瘟疫死了嗎?
“父王,今後,我們西夏就和北國榮辱與共了。往後要對付的人,就是玄彬。”
西夏王雖清楚,自己的女兒並不隻是一個養在深宮的公主,但怎麼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心機如此之深,歎口氣道“你長大了。玄彬近幾日一直在諸侯國,他要起兵造反?”
同心輕笑,說道“西夏,一定會助玄囂平反。至於反賊。。。。自古成王敗寇,輸,就要死。”
一陣清香襲來,白玨緩緩睜開眼,一片黑暗。幹燥,陰冷,迷惑。
我死了嗎?這裏是陰曹地府嗎?陰曹地府怎麼這般冷清?
白玨坐起來,環視四周,一間不大不小的房間,不同的是,屋子隻有一扇門,沒有窗。
我沒死。我在哪?
忽的不遠處有人動了動,白玨警惕的看過去。
黑曜翻身坐了起來。
兩人一看見對方,都怔住了。
半晌,兩人同時起身朝對方飛奔過去,緊緊抱在一起。"我們沒有死!"兩人異口同聲。
黑曜立刻鬆開白玨,眼睛上下打量著她的傷,白玨恰巧也是如此,兩人看到對方的舉動,又異口同聲道"我沒事。""伉儷情深。難能可貴。不枉費我救你們。"琥珀的聲音傳來。
黑曜立刻護住白玨,警覺的環視四周道"王星已經在你手中,我別無所求,隻要你放我們走。我不要做什麼二殿下,玄彬的才智不比我差,他可以做好玄王。""走?你找到第九件寶物了嗎?"黑曜一怔,很快明白過來,冷笑道"說罷,是什麼?"半晌無人回答。
久久,一聲幽怨,低沉的聲音傳來"她的心。"黑曜聞言仰頭大笑起來,仿佛琥珀說了天大的笑話,一直笑,一直笑。
"這九件寶物你若能找齊,天下就是你的。前七件是讓你看清人間冷暖,體會世間百態。第八件,得到玉璽便擁有北國,玄彬如今無法登基,正是因為他沒有玉璽!隻要拿著玉璽去玄城,你就是北國的王玄囂。最後一件便是,你所愛之人的心。人,隻有無情無欲,才無弱點,作為北國的玄王,你的肩上擔著的是萬千臣民,是整個北國!隻有你無弱點,你才能撐起北國!我一生心血才沒有白費,你才對得起你死去的娘!""夠了!我不是玄囂!我不是!誰想要玉璽誰拿去!放我們走!我不想做玄王!也不會去玄城!"黑曜暴怒,吼道。
"我早料到你不會殺她。而她所謂的至死方休,也是鬼話!沒有食物和水,沒有空氣,你們在這屋裏隻活得了三天。門邊有一把刀,你們隻能用那把刀自盡,若有人用別的方式自盡,你們兩個人都要死。我早就猜到你們不願意殺對方,所以。。。。誰先拿到刀,自盡,我立刻就放另一個人走。""放我們出去!"白玨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