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囂忙說“我說,我說。”
白玨看著玄囂,靜靜等著。
玄囂生怕又惹白玨傷心,隻好從一開始說起,盡量想等白玨被自己說的睡著了,好逃過一劫。“她。。。。她答應命西夏出兵助我。。。。”
“然後。。。。”白玨催促。
“然後。。。。我,自然是答應的。我。。。。她。。。。命婢女來說她要尋死。。。。”
“我要聽你和她的事。”
“好,很快了。”玄囂又是尷尬,又是心急,又是擔憂,又是心疼。隻覺得自己怎麼說都不對,說實話,隻會惹白玨傷心,說假話,自己明明做了的事,卻要抵賴,如何對得起同心。“她穿了一身黑衣。。。。然後。。。。和我說。。。。”
“跳過!我要聽你。。。。你為什麼要和她洞房!”
“我沒有!”玄囂立刻反駁。“我沒有那樣想過。狐狸,我對天發誓,今生我從沒有想過碰其他女人。她讓我喝了茶,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她說我說她穿黑衣很美,然後就。。。。”
白玨扭開頭,不再說話。
玄囂重重歎口氣,環住白玨道“狐狸,我的秘密都已經告訴了你,你為何還是不信我?此事是我的錯,我。。。。但我決不會再碰她。”
白玨嘟噥“我哪裏知道什麼你的秘密?你何時告訴過我?”
玄囂肅容道“好,我今日告訴你。我。。。。”
“主上,該早朝了。”門外傳來小詩的聲音。
玄囂不理會,隻想立刻說出這句憋在心裏許久的話,白玨攔住他道“你如今是玄王,萬事都要以大局為重,你去早朝罷,回來再說。”
玄囂看白玨的氣消了不少,點點頭說“好。你在這裏等我,有事就找小詩她們。”
白玨急急說“忘了說正事!玄彬找過我,他和諸侯聯手叛亂,彙集了三十萬大軍在羊城。我從羊城回來聽聞,你們得到的消息是二十萬?”
“二十萬是公孫霸告訴我的。三十萬我知道。你去了羊城?屍毒是你解的?”
白玨點點頭說“老頭的藥更有效了。公孫霸騙了你?他想裏應外合?”
玄囂捏了捏白玨的鼻子,輕笑說“我今日還在想,若你和公孫霸遇到,兩隻狐狸,會是什麼樣子,你竟然就真的遇到了他。我本想用納妃的事,塞給他一個不可能的指令,到時候抓著借口滅了公孫家。沒想到,他竟然把你找到了我身邊。。。。看在你的麵子上,這一次就饒了他。”
白玨忙說“不可!豺狼野心,若不斬草除根,將來後患無窮。”
玄囂笑起來,呼口氣說“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果然是你。不過,他還可以留著,我有了別的法子治他。狐狸,你在這裏等我,我解決了他們再來陪你。”
“還有一件事,你可以拿三味火去找庫倫,他答應嗎,他重情重義。。。。”
玄囂遮住白玨的嘴,湊過來輕輕吻了吻白玨的唇,低語“我早你一步。庫倫現在已經在皇城裏了。你若閑來無事,大可去看看他。”
“主上,來不及了。”小詩催促。
玄囂皺了皺眉道“若我今日不早朝,會不會落得昏君的名號?”
白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玄囂重重的抱了抱白玨,說道“你答應我絕不離開我。”
“我絕不離開你。去早朝罷,昏君。”白玨伸手推玄囂。
玄囂點頭,看了一眼白玨,轉身出了門。
白玨目送一身白衣但卻帶著皇者之氣的黑曜離開,默默站了一會兒。小詩上前,雙眼含淚道“主上。。。。”
白玨朝小詩微微一笑,拍了拍小詩的肩,笑嘻嘻說“小詩美人,閑來無事,帶我去皇城裏看看?”
小詩破涕為笑,連連點頭。
皇城裏的所有人都知道,小詩是玄王身邊的婢女,深得玄王信任,地位不比一般的婢女,雖不知道為何玄王會如此器重這七個女子,但恭敬些總是不會錯的。人人見了小詩七人都是恭恭敬敬,連不少文官也是極其恭敬地對待這七個女子。
小詩七人跟在白玨身後,一路走走停停,在偌大的花園裏閑逛。很快,消息傳遍整個皇城,所有人都在議論,玄王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宮女,連一向隻認玄王的小詩七人都對那宮女惟命是從,婢女們都議論著,這個宮女一定是未來寵冠後宮的妃子。
自然,消息傳到庫倫耳中,庫倫隻覺得事有蹊蹺,決心親自前去看一看這個所謂的寵冠後宮的妃子。
而同時,王後同心也是清清楚楚聽到了所有的議論。玄囂,你想要雨露均沾,休想!白玨死前你不屬於我,她死後,你必須屬於我。
白玨湊到桃花樹旁嗅了嗅,搖頭說“這桃花開得不好,怎麼沒有人打理嗎?”
小詩道“主上,王整日忙於國事,眼下羊城的叛亂未平,王實在分身乏術,哪裏顧得上這些花花草草。”
“如今我們有多少兵馬?”白玨摘下一朵白色的桃花問。
“三十萬。與羊城兵馬勢均力敵。”
白玨轉回身,將桃花插進小詩的發髻,笑嘻嘻說“真真是人比花嬌。”
小詩嬌羞一笑說“主上慣會拿小詩逗趣。”
白玨又回頭繼續賞花。
“主上,你既然回來了,王為何不封你為妃?”小歌追問。
白玨搖頭說“要那些虛名做什麼?”
身後一陣大笑。小詩幾人本能的立刻圍住白玨,一看來人,又送了戒備。
“白姑娘,闊別許久,你還是一如往昔,雲淡風輕。”庫倫大笑著說道。
白玨回頭朝庫倫一笑。庫倫隻覺得晃了神,花紅柳綠的美景中,亭亭玉立著一個如仙女一般的女子,那淺淺一笑,早抵得上萬千美景配佳人。
“庫倫如今才知道,為何黑兄弟癡情於你了。”庫倫走到白玨身側。
白玨看了一眼庫倫,笑說“本想過幾日再去和你喝酒,你倒是先找來了。”
“白姑娘。。。。不,如今或許該稱黑夫人了?”庫倫逗趣的看著白玨。
白玨臉一紅,嗔道“沒看見我穿著婢女的衣服?這裏沒有黑曜,沒有白玨。這裏是皇城。”
庫倫聞言,心中有些失落。他日煮酒論英雄,好一番酣暢淋漓的醉酒,如今,物是人非,一個成了孤身在上的玄王,如今麵臨著亡國之禍。一個成了地位卑賤的婢女,無名無分。但一個卻喜笑顏開,一個卻意氣風發。
“你回來是來搶後位的嗎?”庫倫問。
白玨駭笑道“搶?不搶。後位是誰都無妨。隻要他的妻子是我就好。”
庫倫搖頭笑起來。半晌又說“我曾問他,他身不在你,心在你又如何證明。。。。他說時間會給我解釋。沒想到竟然如此之快。”
“白玨!”身後一聲驚呼。
白玨和庫倫同時回頭看去,一身鳳袍的同心,滿臉驚訝之色,眼中盡是難以置信和無數的疑惑看著白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