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倚門回首:心狠手辣(3 / 3)

同心捂住肚子猛地後退幾步,厲聲說“你要做什麼?”采薇看一眼王後,看一眼玄王,隻覺得玄王真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玄囂從小詩手裏拿過玉碗,看著同心道“我不要你的孩子。”

白玨吃力的拄著床榻坐起來,急急道“石頭!”

玄囂一閃身已經來到同心身前,眼角的淚水順著刀刻般的臉留下,不緊不慢說“除了我這個人,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包括我的命。”

同心看著玄囂手裏的玉碗,晶瑩剔透,裏麵鮮紅的藥水好像鮮血,隻要一口,我千辛萬苦得來的孩子就不複存在。。。。

白玨掙紮著想下床,小詩扶住白玨道“主上!你不要再動了。”

玄囂回頭看白玨,慘淡一笑說“所有心狠手辣,喪盡天良的事,都由我來做。你躺好。”

同心心灰意冷,接過玉碗,緩慢而悠長的說“你從不愛我,甚至都不多看我一眼。那一晚,你沒有碰過我。。。。”

玄囂震驚的回頭看著同心,問道“那孩子。。。。”

“孩子是你哥哥的。”

所有人都驚得不知道該怎麼辦。這。。。。

采薇立刻跪在地上,連連哀求道“求王放過王後罷!求王放過王後罷!”

鎮國四將更是覺得荒唐之極!一個要逼王後喝藏紅花的王?一個和王的哥哥私通的王後?這。。。。這等宮闈之事,怎麼被我們給撞見了?

同心抬起玉碗,欲喝。玄囂一把搶過玉碗扔在了地上,鮮紅的藥水灑滿一地,濺在了玄囂白色的衣袍上,散開的一抹紅,看著喜慶,卻也嚇人。拜堂之時,也是滿眼的紅,火紅的床榻,如今,要殺掉肚子裏的孩子的,也是這樣的紅。。。。果真是輪回。

玄囂急急說“若不是我的孩子,就沒有死的必要。”

同心淚流滿麵說“我和他私通,有了孩子,你一點也不在意嗎?”

“你這幾日到安樂殿住。狐狸身子好後再搬回來。”玄囂沒有回答,轉身走到床榻邊坐下。

同心傷心欲絕,跌跌撞撞在采薇的攙扶下走了出去。

玄囂拉了拉白玨的毯子,輕輕說“你睡罷,我守著你。”

白玨也不願多說,點了點頭就閉上了眼。

玄囂看向鎮國四將,臉上又恢複了往日的冷酷清冷模樣,淡淡的說“四位將軍有何事?今日不必早朝了,有事便長話短說罷。”

南風雄立刻說“王,昨日夜裏,羊城的三十萬大軍揮軍朝玄城而來。不出兩日,便兵臨城下。請王立刻下令,臣等四人領兵出征。”

白玨猛地睜開眼,一翻身坐了起來,扯得渾身一陣劇痛,嘶的呻吟。

玄囂立刻扶住白玨,眼中帶著責備和心疼道“你起來做什麼?”

“王,此事不必再等,臣等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公孫霸說道。

玄囂冷冷說“昭告天下,我明日親自領兵出城迎敵。你們四人都留在玄城坐鎮。”

“王!萬萬不可!你是萬金之軀,萬不可親自上陣!”皇甫雲立刻反對。

玄囂道“此事就如此去做。明日便出發。你們出去罷。”說罷扭回頭不再看四人。

慕容蘭還欲說話,南風雄攔住她,字正腔圓的說道“臣等在玄城恭候王凱旋而歸!”說罷重重的磕頭。

其他三人見狀,隻得磕頭離去。

“石頭,你這是做什麼?”白玨抓著玄囂的手,急急問。

玄囂將白玨攬進懷裏,讓白玨靠著自己,將毯子拉過來,好好裹住白玨,又伸手環住白玨,這才慢慢說“你隻管養好身子,明日隨我出征。”

“主上身子未愈,隻怕不能隨。。。。”小詩反駁。

“陛下放心,我們一定誓死保護主上,絕不會讓人傷了主上,陛下凱旋歸來,主上一定平安。“小詞連連說道。

玄囂道“你們都出去,此事就如此決定。你們去收拾東西,不必再勸。”

幾人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隻能一個勁的朝白玨使眼色,白玨點點頭,幾人這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你又是親自出征,又是帶著我,不像是去殺敵平反的。”白玨輕聲說。

“不管我去做什麼,你都安心睡覺就是。明日。。。。一切就結束了。”

終究是我太傻。

同心躺在床榻上,腦海裏不停回放著那一晚鮮紅的藥水。他竟然如此狠心,不惜要殺掉自己的孩子,也絕不讓我有可乘之機。

“王後。。。。小歌說,王明日要親自出城迎敵。”采薇湊過來說。

同心冷笑,笑著笑著眼裏的淚水又流了出來。

“你下去罷,我有話和王後說。”玄囂不知道何時走了進來。

采薇忙的低著頭退了出去。

同心看也不看玄囂,也不起身行禮,躺在床榻上盯著頭頂的香球。

“靈兒。。。。我明日要出征了。”

那一聲“靈兒”,頃刻間突破了同心的心防,同心抓起毯子蓋住臉,低聲哭起來。玄囂見狀,歎口氣,走到床榻邊,輕輕拉下毯子,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同心,低聲說“我從未怪過你。是我負了你。往後,你可以將孩子生下來,他會有一個比我好的父王。”

同心淚眼朦朧的看著玄囂,嘟噥“你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

玄囂將同心抱起來,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語“哭罷。”

同心霎時撕心裂肺的哭起來,哭聲響徹整個安樂殿。玄囂也不勸阻,隻是輕輕環著同心,給她一個肩膀,給她一個可以發泄的地方。

“采薇心思靈敏,但太過狠毒,不懂得剛則易折,你今後,還是多多提拔小歌罷。”

同心止住哭聲,愣愣看著玄囂道“你知道。。。。”

玄囂笑起來,擦了擦同心眼角的淚水,頷首說“狐狸一直說,我是世上最狡猾,最狠毒的人,我若不如此,哪裏對得起她給我的封號?”頓了頓,又說“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我沒有碰過你和孩子的事。。。。”

“若孩子真是你的,你當真要讓我喝下那碗藥?”

玄囂鬆開同心,站起來說“把孩子生下來。”說罷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