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兒……”雖然知道她真正的名字是秸斕,但是烈還是習慣喚她越兒。
秸斕搖了搖頭,既然被發現了也沒有辦法。然後也不管誰是主誰是仆,自己先帶頭離開了,今天就是15號,她必須趕在黃昏之前回到客棧。
等秸斕洗完澡天已經全黑了,她的頭發以及瞳色都已經恢複了黑色。換上了黑色的紗裙,她剛來到院子裏就看到一身白衣的烈,顯然他已經注意到了秸斕,轉過身來笑了笑:“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白發的時候,簡直美麗的像個妖精,現在這個樣子太正常了。”
秸斕對他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慢慢地走到了他的旁邊。烈順勢抱住了她,好笑道:“越兒,你說你師兄來了之後第一件事是做什麼?”
聞言,秸斕看向他不語,但是眸中明顯有著笑意。烈突然歎了一聲,說道:“我倒是變成大壞蛋了。”
“放開越!”後麵忽然傳來了傲揚天憤怒地吼叫聲。
烈笑嘻嘻地當真放開了手:“好啊~”
下一秒,傲揚天忽然拔出了腰間的寶劍,寶劍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了冷冷的光芒。烈和秸斕交換了眼中的了然,似乎在說---猜對了。
而後,他們兩個便打起來了,基因恢複的秸斕根本看不清他們的招式,隻能看到半空中忽上忽下的兩個白影。不知道過了多久,秸斕隻看到一個白影向著自己衝了過來,然後自己便被抱住了,耳邊響起了烈的撒嬌聲:“對不起,越兒,人家輸了,原諒人家好不好?”
秸斕輕輕拍著烈的後背,輕聲說到:“師兄從小便習武,並且有靈藥助體,內力自然深厚,你要是贏了才奇怪。”
“靈藥?”烈忽然想起之前秸斕的房間裏那些奇奇怪怪的藥,問道,“是你給的?”
聞言,秸斕臉色古怪的點了點頭,下一秒,烈果然嘟著嘴巴說道:“那人家呢?”他的雙眸閃閃發光,似乎非常期待的樣子。
可是秸斕卻不自在的轉過了頭,不語。烈立刻委屈地大喊道:“不公平不公平!越兒盡欺負人家!人家也要拉!越兒不給,人家不依了啦!”
無奈,秸斕隻好說道:“沒草藥,下次再給。”
“恩!越兒可是答應了人家的喲,不可以反悔喲!”烈聞言,立刻高興地把臉埋在秸斕的脖子上蹭啊蹭的,把秸斕蹭地臉都紅了。
秸斕慢慢地在烈的秀發上輕撫著,場景看起來真的很溫馨很浪漫,但是怎麼看怎麼覺得男女角色顛倒了。
“越。”前方被遺忘已久的傲揚天忽然開口道。
秸斕看著那不肯放開自己的烈,無奈地直視著他說道:“師兄。”
傲揚天一注視到秸斕那冷漠的眼神,忽地一震,艱難地說道:“越,你明明有能力離開的,你為什麼要留在這裏?”
“我有事。”秸斕淡淡的語氣依舊不變。
“即使受到這樣的待遇?”傲揚天的雙眸中盡是痛苦,“越,你一直都是驕傲的,稱奴為俾這種事根本不是你會做的事情,馬上跟我走,不然我可以讓天魔教徹底從江湖上消失,你應該知道暗夜閣若盡了全力是可以辦到的!”
一聽到暗夜閣,烈詫異地瞪著自己懷中的小人兒,她竟然跟聞名整個江湖的暗夜閣有關係?
而秸斕卻輕輕搖頭:“師兄,那是沒用的,你應該知道師父他最喜歡奇奇怪怪的事情,當初就是因為我的發色奇異才引來了他。如果師父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不到最後他是不會讓你破壞的。”
“……越……”傲揚天當然知道,但是他就是不服氣。
“而且,即使我的身份再怎麼改變,我的心依舊沒變。”秸斕懷抱美人(?),她身軀挺直,微風吹亂了她的長發,黑色裙擺撫過了地麵,她的眼神依舊是那麼的傲然於天地,似蔑視天地一切事物,又似不屑人間的世態炎涼,她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不受眾人影響的神,又仿佛是高傲威嚴、冷酷無情的惡魔。
是的,無論她的身份怎麼變,她的心依舊是那麼的驕傲,依舊是那麼的高人一等,她的威嚴、英氣絕對不會改變。
“越……你的事情做完後…會回暗夜閣嗎?”傲揚天忽然問道,算是答應了讓秸斕繼續留在這裏。
秸斕搖了搖頭,冰冷地說道:“師兄,我可以認你為師兄,也可以認他當師父,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成為暗夜閣的一部分。”
“你應該知道師父一直有意思要將暗夜閣傳位給你,雖然你的內力不及其他弟子,但是你身手敏捷,比世上任何人都要好。”傲揚天繼續勸導,隻要秸斕一答應繼承暗夜閣,那麼他們就可以永遠都天天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