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鄒遠是個gay(1 / 1)

“你問鄒遠?他挺好的呀,除了是個Gay之外真沒什麼好挑剔的。”

眼見這鄒遠消失在街角的於鋒像開了疾跑一般衝回酒吧隨便揪著個人就問鄒遠是怎麼回事兒。一張臉陰地就塊可以擠出水來,看起來像是韓文清付了體。

張偉被於鋒搖的有點兒昏,又或是先前喝多了。嘴巴一開全座就都靜了。

“你說什麼?”於鋒瞪著眼。

曾信然本來手上抬了個酒杯,突然發現這氣氛不太對,他趕緊放下酒杯湊上去把於鋒的手從張偉脖子上掰了下來。

“於隊……你冷靜點。”

張偉也被自己嚇到了,平常都不是盤弄是非的人,怎得今天才喝了兩口酒就不清醒了呢。他在心裏內疚了起來,覺得多少有點兒對不起鄒遠。

於鋒寒著臉,口氣咄咄逼人。

“你剛剛說鄒遠是個什麼?”

曾信然年紀不大,但是也是從百花的青訓營裏麵出來的,在鄒遠出道之前他們兩算是半個同期。

“於隊,於哥……你聽我解釋,”也許和年齡有關,他的表情看上去有點兒稚嫩,口氣特別誠懇,“這在百花其實不是什麼秘密……”

“所以到我這就成秘密了?”

“哎,哎……”曾信然苦惱地撓了撓頭,“我說不好……”

張偉垮著一張臉打斷了曾信然的話。

“我說鄒遠是個同性戀,他和我們有些不一樣,他是個男人,他也喜歡男人,但這是他的私事,你這麼在意做什麼。他和我們一起打遊戲,我們一起訓練,在百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喜歡男人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產生什麼影響,大家是隊友,說白了就是同事,遊戲打的好,比賽能贏什麼都好說……不跟你說一來是覺得這沒什麼必要,二來這是鄒遠自己的私事,由我們來說不太合適……”他覺得這事兒算是他挑出來的,所以也就破罐子破摔地幹脆給於鋒說明了。

“在工作裏沒什麼衝突所以你們就在生活上孤立他?”於鋒冷冷地笑了笑,心裏半是明了鄒遠在俱樂部為什麼總是那一副半生不熟地處事態度了。

“不是的於隊,我們沒有孤立他,也從來沒想過要孤立他……”曾信然突然一臉幽怨地站了出來,“這事兒我們私下說成麼?別鬧的大家不高興。”

於鋒皺著眉頭,心想,我現在已經足夠不高興了。

曾信然離了座位,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於鋒也起身跟了上去。

“鄒遠,聽力不好。”

倆人從酒吧的後門出來的,找了個稍微僻靜的角落,於鋒給自己點了支煙,然後遞了一根給曾信然被婉拒了。

“我知道,他來接我的時候帶著助聽器。”於鋒說著指了指耳朵。

“其實他以前聽力是沒有問題的,”曾信然歎了口氣,“那段時間,張佳樂前輩突然就宣布退役了,全隊都很吃驚,我們和許多人一樣,都接受不了。鄒遠是最崇拜張佳樂前輩的,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每天幾乎20個小時地在電腦麵前做自主訓練,又加上因為隊裏的一些不愉快受了點傷。起初大家隻是覺得他變的不太愛理人了,別人叫他他也多半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態度,隊裏氣氛本來就不太好那段時間更是越發的緊張了起來,後來直到有一次他突發耳鳴,很厲害的那種,他整個人頭疼的在地上打滾,那時大家才發現不對了。後來俱樂部這邊叫了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才知道他已經中度弱聽了。”

曾信然有些蔫兒,蹲在地上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這事兒本不該我說的……”他抬起頭來看於鋒,一雙眼眨巴眨巴著,“鄒遠是個同性戀,他從來沒對我們隱瞞過。”

“這我知道,你們剛剛就說過了。”於鋒皺著眉吹了口煙示意曾信然繼續。

曾信然沉默了半晌,喘了好大一口氣。

“……鄒遠他……以前一直喜歡張佳樂前輩。”

於鋒的動作頓了頓,香煙的火星子在暗處忽閃忽閃的,這個他還真沒想到,整個腦子都有點兒懵了。

後來曾信然又絮絮叨叨地說了幾句,沒什麼說到重點的。大意就是讓於鋒別太介意,鄒遠不是什麼壞人之類的。

於鋒自己本身並不歧視同性戀,更何況他本身就出自藍雨那種和尚廟……隊裏有一對不是情侶卻勝似情侶的同性閃光彈,他對這方麵的感知早就已經被閃的麻痹了。

隻是他一開始還以為鄒遠是因為不喜歡自己所以才擺出一副不冷不熱離群獨居的樣子。

現在可好,事情明了了。

曾信然說了:“鄒遠不是故意疏遠你,他是刻意和我們所有的人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