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鋒已經想不起自己上次是什麼時候被人告白的了。依稀記得對象是個嬌小可愛的女孩子,皮白餡兒嫩,打扮清純,看上去有那麼點兒微博綠茶婊的意思。
小姑娘在藍雨俱樂部的樓下等了他一個禮拜,直到那天下雨,姑娘穿著小短袖在雨中凍的瑟瑟發抖,黃少天實在看不下去了才給他丟了把傘讓他下去給人家姑娘把事情講清楚。
後來於鋒下去了,人家姑娘家家拉著他的衣角剛把告白的話給說完了就腳一軟跪下了。於鋒提著人打了輛車送到了醫院出錢給人家打了吊瓶,然後就逃之夭夭了。
本來藍雨眾人都以為於鋒這事兒能成,但是於鋒回來之後表示他連人家姑娘的名字都不知道,沒戲,然後就引的藍雨一票人哀呼連連。
於鋒其實特別搞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喜歡一個完全沒有打過交道隻在電視上或者圖片上看到過的人。如果是單純的偶像就罷了,但是真的要上升到談情說愛的程度,於鋒就接受不能了。
戀愛這種事情,對於鋒來說從來都是需要兩情相悅,建立在好感以及相處的基礎上的。
在感情方麵,於鋒其實比他本人看上去的要保守許多。至少他沒草過粉,真的。
身為一個名聲在外的公眾人物,於鋒人帥多金,好手好腳,無不良嗜好。如果他真想草粉的話,隻怕是每天一個換著口味的來可以365天不帶重樣的,但是於鋒不稀罕。他不是沒有生理需求,他自己電腦裏的小電影從真人到動畫片兒可以和那種資深猥瑣宅男一較高下。
他是個正常男人,和朋友們開玩笑的時候也會說些葷段子來活躍氣氛,該召喚五指姑娘的時候他也從來不會忍著。
活到22歲都沒談過戀愛他從來都不以為意,如果情況允許,他到情願再多單身兩年。
那麼什麼樣的情況是允許的呢?
於鋒表示,一小部分取決於外部因素,更大一部分,還要看他自己的心。
鄒遠把腳盤在床上仰著頭看了好半天的天花板,直到臉上火燒火燎的熱度推地三三兩兩。
鄒遠覺得比起麵對眼前這個被自己表白的對象,讓他去對著其他的人坦白自己對於鋒有意思這件事兒要更讓他難堪。
於鋒撲在床上眼看已經快有十分鍾了,鄒遠覺得再這麼悶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我說……”鄒遠扭著身子戳了戳於鋒的身子,“你要這麼悶到什麼時候?”
於鋒這會兒心頭正亂,鄒遠戳他他也不理,繼續蒙著頭揮著個手就把鄒遠戳自己的指頭給拍開了來,肩膀扭動的姿態像是在生悶氣的小學生。
鄒遠給於鋒幼稚的動作給逗笑了,幹脆兩隻手一起上捏著於鋒的腰就是一頓猛撓。
於鋒肋下的淤青被他掐的生疼,剛好那一塊兒又是他的癢癢肉,這會兒被鄒遠撓地又疼又癢,搞得他隻能又笑又叫地像條脫水的魚在砧板上蹦躂了起來。
鄒遠顯然沒有料到於鋒居然這麼怕癢,頓時給嚇得收了手,於是這條魚就死透了……
於鋒撲在床上吭哧了兩口粗氣,然後扭頭咬牙切齒地望著鄒遠,眼角還殘留著先前笑出來的淚滴,看上去我見猶憐。
鄒遠舉著雙手憋笑憋得就快要死掉了。
“於隊,你好弱啊。”鄒遠說。
於鋒瞥了他一眼道:“滾球!”
鄒遠一臉正經地答了一句:“我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