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乎邏輯地教授正常人掌握閱讀和書寫,正確書寫的基礎或者正字法都應當以語言學研究為依據。或許,每一個閱讀和書寫的人都會同意,類似的語言學應用還是有意義的。
語言學還運用於現實政治中。語言學材料是客觀定義和從理論上確定民族或者國家統一的手段之一。類似於瑞士和奧地利這樣的政治團體會引起極大的興趣。
隻有借助於民族標準語,才能實現發揚民族傳統,讓理解先輩和將先輩的思想傳承給子孫成為可能。而為了維持標準語的完整無損和完美無缺,當然需要了解語言學的重要部分之一,即語法學。還請注意一點,那就是對於歐洲,尤其中世紀的歐洲而言,拉丁語的意義非常重大。還要注意,對於政治和民族學領域的現代意大利而言,意大利標準語意義之所在。
如果語法的純語意義或者所謂的“語言純潔”維持在一定的界限內,還沒有演變為躁狂症的話,那麼它就應當遵循理論語言學的原則。
在發明領域我可以指出世界語“沃拉普克”,確實過於誇大了其價值和實用性,但我認為世界語可以改變形式,成為貿易和工業實在的世界工具。但是這個人造語的發明者應當在開始時已經紮實地了解了許多現存語言的語法,在這些知識的基礎上,他沒有抵住實現自己意圖和發明國際人工語言的誘惑。
綜上所述,在一定程度上有理由藐視語言學這門實踐意義不大、應用不是很廣泛的科學。我沒有意圖從反麵宣傳和影響大多數人情感和觀點的改變。我隻是讓自己注意到人與動物的區別。
我不談語言的作用,隻講較重要的、更敏感、更明顯的區別。人走出了動物狀態,借助外部世界手段加強了自己活動的表現形式。開始時他用牙齒和指甲在抗爭,然後開始使用棍棒、石頭、彈弓、箭、步槍、土炮。由於溫度的變化,先人隻用皮毛保護自己:尺寸很小的服裝,還有房子,雖然很小,但卻意味著在這個領域的人類興起。人類產生前主要吃生食,沒有任何工具。出現人以後,一方麵有了瓦罐、鐵釺,另一方麵有了盤子、勺子、刀和叉子。在人類產生以前,雙腳是從一地到另一地的移動工具。人類使用車和馴服的動物,再後來使用上了蒸汽和複雜的汽車。人類產生以前,唱歌,也就是演奏隻能用自身的樂器,即喉嚨。人類開始使用木笛和金屬製的鐵盒,一直到展示出美妙的音樂。為了相互理解,前人類,甚至古代人類隻利用自身機體、手、聲帶和喉、舌頭、牙齒、鼻子等的行為。人直立行走以後,發明了文字,強迫人工光源和電為自己服務。這樣一來,從動物、前人類狀態、原始人逐漸發展為文明的、有組織的、具有社會意義的人。這些區別非常重要,而且這些區別都是客觀、無意識,在自然土壤上形成的。但哪些需求滋生了這些區別呢?哪些思想支配著這些區別呢?隻有追求利益和方便才能滋生這些區別。而這種追求動物也有。而且,在動物身上已經發現試圖利用外部世界抵禦來自外部世界影響的現象。隻說出蟻穴、蜂窩、造型精致的鳥窩、河狸的小屋、猩猩、黑猩猩和大猩猩手中的棍棒和石頭就足夠了。但是無論是在大猩猩還是在黑猩猩那裏,我們都沒找到,也不能找到精神上的滿足、知識和認識帶來的快樂。隻有具有高度組織性和有意識的人才能有渴望知識和追求滿足渴望的心態。
因此,就讓文明社會的大部分人在對待科學的態度方麵沒有超越動物的智力水平吧,就讓大部分人在科學中隻是尋找好處和便利吧。但在科學中總能找到一定數量探尋知識和擴大智慧視野的怪人。在他們當中,將會有一小部分雙料的怪人承認語言是值得研究的對象,與其他科學一樣,語言學也是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