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為止,我們將語言學看作是脫離生活的自在之物,不顧它是否使用或者可能使用。與此同時,許多人以科學在實踐中運用的可能性來衡量科學價值,這或許在一定程度上是對的。“沒有益處,也就沒有快樂。”為了在大多數人眼中贏得尊重,需要使其相信語言在生活中的實用性和適用性。
任何科學的使用都具有兩麵性:這可能是針對其他科學需要的使用或者在實踐生活中的使用而言的。比如,雖然邏輯學能夠使我們感受到的好處並不是很多,但它卻在所有的科學中使用,無一例外。數學在所有與數值打交道的科學中使用,而在實踐生活中的使用卻要少得多。從純科學角度而言,物理學和化學首先運用於生理學中,而它們在實踐生活中的運用具有首要的意義。天文學在實踐生活中的運用很有限。為了什麼應當研究星體,確定它們之間的相互關係?為了什麼還要研究地質學,研究土壤的過去與未來?因為除了滿足無聊的好奇心以外,我們什麼也得不到。我們不能直接運用這些信息,並轉化為金錢。
至於說到“語言學的運用”,雖然它的純科學運用非常普遍,但它在實踐生活中的運用要遜色得多。
在科學中,在研究概念曆史時,在心理學、神學等科學中可以有益地使用語言學。
在文化曆史、法學概念曆史中,語言學的應用也很重要。比如,與dziad(祖先,老一輩的親人)一詞有關的dziedziniec,在現今意義還屬於共同征服土地時期,與曾經代表整個群體共有財產的pola一詞不同。與gos'c'有關的gos'ciniec表示gos'cie走過的道路,也就是外來的人,通常是商人。而gospola指這些商人居住的處所。chop和chopiec之間的詞源聯係,還有rob,robota及捷克語中的robě,robmko,俄語中的ребенок,робенок,等等。另一方麵,詞語otrok無論用於奴隸的意義,還是用於兒童的意義,這一切表明,曾經對於一家之主而言,兒童和奴隸的法律地位幾乎是一樣的。無論是兒童,還是奴隸都沒有自己的發言權,在家庭中二者都是幼稚的。外來詞Szlachta,szlachcic,herb,hrabia,ksi,krl,cesarz證明了曆史的結論,即這些機構和概念是從別的某一個地方遷移到波蘭的。
借助於語言對比,複製一個民族在某一時期,也就是既沒有文獻,也沒有留下任何文物時期的文化狀態正是類似的語言學運用實質。借助於這些語言材料,我們了解一個民族是如何生存的,如何穿著,它居住的地方是什麼樣的,飼養什麼樣的家畜,是務農的還是遊牧民族,都有些什麼禾穀類的植物,家庭關係是什麼樣的,在法律關係上是什麼樣的結構,等等。
對於民族起源或者關於民族產生的科學、民族曆史的科學而言,語言的運用也具有一定意義,但是這裏的基礎不太穩定。
迄今為止,語言學在實踐生活中的使用還很少。這裏包括在教育學,準確地說,在普通教學法中的使用。
即指出最好的、最符合目的的教授和研究母語及外語的方法(研究自己的標準語占有中心地位)。
在演說術或者實踐演說術中,語言學的應用較少,因為它的使用隻限於正字法或者詞語正確發音的規則範圍,還有正確使用詞語形式和詞序問題。總之,演說術是以邏輯學和心理學為基礎的。在教授聾啞人說話和書寫藝術時,使用語言學材料具有重要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