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1章 國際輔助語(3)(3 / 3)

接著,我們也聽到了在一定程度上公正的抱怨,即表達各種語言中的成語是非常困難的。實際上,生動形象的諺語、地道的民族隱喻(比如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做賊心虛,工作馬虎、滿不在乎)正在消失和被遺忘,至少,在轉移到人工世界語中時變得黯淡了。我在其中沒有發現大的不幸,尤其如果想到,在持不同語言人的交往中,這種語言的任務就在於冷靜地、簡單地表達一般的思想。因為沒有“人工”語言,就很難將一種“自然”語言的成語譯成其他“自然”語言。

還有一種指責:每一個“人工”語言都是“杜撰的語言”,是“假象”。確實是這樣。但從客觀角度看這個問題,我們應當讚同,世界語和其他的“人工”語言,就像其他“自然”語言一樣是一種“假象”。所有的語言就像語言表象群一樣,隻能在個體的大腦中存在。而這些語言表象群通過共同的、經常伴隨著部落語言或者民族語言統一體的表象聯結為一個整體。這些同樣也屬於所有的“人工”語言。

最後,我們還聽到一種指責:世界語不是語言,而是“行話”。這隻與一點有關,就是我們從哪個角度看待這些。這個變化無常的術語與品味、印象和好感、反感有關。對於“真正的俄羅斯人”而言,小俄羅斯語或者烏克蘭語,甚至波蘭語就是“行話”。而且,對於每一個語言學者,總之每一個不抱成見、客觀看待的語言學者而言,所謂的“猶太人行話”,都是思想、情感、願望和渴望的語言,與任何一種語言一樣。

我自己也有一些反對世界語的想法。首先,我不滿意其不清醒性,而這正是不清醒的雅利安語言影響的結果。比如,我在陽性名詞構成陰性名詞的情形中(bovo,bovino,part,partino),在那些使用前綴、後綴的形式範疇中就發現了這樣的不清醒性(比如,在動詞中,前綴ek表示瞬間的行為,而後綴ad表示長時間的行為:mieksaltis de surprizo,mi saltadis la tutan tagon等等)。

各種懷疑論者對於世界語表示出的擔心也是站不住腳的。

順便說一下,世界語中的一些發音組合,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定會發生變化。比如,雙音節的組合kiam應當是在一般的“語音規律”的作用下,逐漸變為了單音節的組合cam。但這些赫赫有名的“語音規律”甚至在“自然”語言中都不是那樣不可違,沒有完全擺脫例外。除此之外,應當記住,這樣的“人工”語言不受“自然力量”的控製,因為它作為“人工”語言,應當經常處於意識的監控之下,也就是作為有意識創造的語言,有意識地傳遞、有意識地掌握和有意識地進行複製的語言。同樣的現象也發生在有意識傳遞的和複製的古代語言中,就像拉丁語、希臘語、猶太語、梵語……部落、民族或者個體性質的一些發音變化是不可避免的,但在這樣的“人工”語言中幾乎沒有這樣的變化。

正是因為如此,擔心人工世界語分解為土語,就像民族拉丁語曾經發生分化一樣,沒有任何根據。作為輔助語言的世界語沒有被整個部落和民族掌握,而隻是被人類社會的個別人所掌握。這些人屬於不同部落和民族,這種屬性使得他們掌握世界語的方法受到了特殊的影響,但從掌握語言到分化為土語還有很長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