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由於每一個人的思維,包括語言思維所具有的自我中心主義思想,導致了在動詞係統中單數第一人稱形式被認為是主要形式,所有其他形式,無論在整體上還是各個部分,都出自於這個主要形式。所以,認為могу中的g在можешь、можем、можете中過渡到,而секу中的k在сечешь、сечет、сечем、сечете中過渡到cˇ是不明智的。
100.但是在語言中到底有沒有某種實際的過渡和變化?
嚴格地說,隻有連續係列的現象,沒有任何間斷和空白現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過渡。在語言領域隻有個體語言思維才是這些連續現象的基礎。一種個體語言思維與另一種個體語言思維之間完全沒有直接聯係,而相互理解和交際是以利用我們周圍的物理環境,包括我們的身體為前提的。所以,在部落或者民族語言領域,不可能論及嚴格意義上的過渡和變化,因為在我們的理論語言學思維中,部落語言或者民族語言隻是作為假設的單獨的個性化語言思維的綜合而存在的。這裏隻有曆史的序列性,也就是語言思維的語言祖先的出現。
那麼,在一般性的語言領域中都有哪些過渡和變化呢?
101.1)在現行言語中的過渡,也就是伴隨著特殊係列語言思維的一般性語言思維的過渡。後續的表象代替了前麵的表象: 第一部分表象“過渡”到第二部分表象中,這既與發音—聽覺表象有關,也與形態表象有關:前一個音位“過渡到”下一個音位。前一個詞素“過渡到”下一個詞素。前一個語段“過渡”到下一個語段。
(同樣,mutatis mutandis在書寫—視覺領域也存在。)
當然,如果我們這時也動用所有的執行器官來實現“發音”行為,那麼替換發音—聽覺表象伴隨著替換它們(這些表象)的外部符號或者作用於我們感覺的表現者:替換肌肉行為和肌肉感覺,替換相關聽覺印象。
比如,在想象的句子“самасебярабабьет”中,口腔、喉腔的獨立行為表象,是按照順序一個接一個相互緊隨著的,就像與這些表象對應的獨立音響特征表象相互緊隨著一樣。音位s過渡到音位sˇ,音位sˇ過渡到音位m,音位m過渡到音位,音位過渡到s等等。音節m的表象代替了音節s的表象,而m的表象又被sě表象所取代。詞素sm過渡到詞素,詞素過渡到詞素s。詞素s過渡到詞素eb,eb過渡到。過渡到rb,rb過渡到,過渡到bj,bj過渡到ó,ó過渡到t。語段sěb代替了語段(詞語)sm,sěb又被語段rb取代,rb被語段bjót代替。
在執行上述句子的發音—聽覺行為時,我們確實看到了前麵音素過渡到下麵音素中的情形:它們就像與它們對應著的音位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相互跟隨著。
102.2)我們可以在自己的語言思維中任意排列語音表象(發音—聽覺表象),也就是在這個領域做任意嚐試。我們或者可以:a)遵守漸進性,比如隻根據一個獨立表象用一係列在執行時和音響結果方麵具有親屬關係的音位替換另一個表象(p,p,b,m,n,d,d,g、k,x,s,s,z,z);b)或者,不遵守漸進性,毫無限製地以任何表象取而代之。這樣在上麵分析的句子中,就背離了我們的意識指導。
類似現象也出現在“學者們的”大腦中。他們覺得,詞語могу中的g過渡到можешь中的z:首先是含有音位g的могу,接著是含有音位z的можешь,這樣g就過渡到。
同樣,對於無批判能力的人而言,不同語言的“音素”可以相互過渡:教會斯拉夫語жд過渡為俄語中的ж。教會斯拉夫語ра、ла過渡到俄語的оро、оло。希臘語過渡為拉丁語的f、斯拉夫語的б等等。當然,這些無批評能力的人經常會混淆字母和音素,字位和音位。
103.3)發音意圖向執行過渡,也就是意圖與執行,發音意圖與完成,換言之,與發音行為的不吻合是最重要的。發音意圖不僅受言語器官結構及其運動機製的不可抗力限製,而且還受語音整體(語音詞語、語音句子)的某種結構習性限製,這都歸屬於我們機體固有的自動化和下意識反射的一般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