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天空幾朵白雲悠閑的散著步,刺眼的陽光照在湖麵上,閃爍著七彩斑斕的光芒。雲水湖畔,一位中年男人懷中抱著一個仍在繈褓中的男嬰,正一步一步的向一倒在地上匍匐爬行的男人逼近。“沙,沙。”
中年男人看上去腳步很輕,但是他的每一步落下與抬起,腳下的石子卻已變成粉末融入泥土之中。這讓倒在地上艱難匍匐的男人感到更加的恐慌,每爬出一米便會回頭看一眼身後的中年男人。甚至已經忘記了一條被踩斷的腿上傳來的傷痛,因為四周的四十九具屍體,散發出的血腥味兒與死亡氣息已經麻痹了他的神經。
此時中年男人懷中的那個男嬰緩慢的睜開了眼睛,望著抱著自己的這個中年男人他卻沒有像以往那樣的哭泣,反倒是微微的笑了起來,並發出了微微的笑聲。見狀中年男人停下了腳步,望著懷中對自己微笑的男嬰,他那濺滿了血滴的臉上收起了陰冷的殺氣,翹起的嘴角使得他的眼角堆出了些許的慈祥的皺紋。
本來還在驚恐爬行的那個男人,見到身後中年男人的樣子,左眼皮狠狠的跳了兩下。隨後他咬緊牙關,忍著劇痛讓自己坐了起來,用沾滿了血土的雙手在胸前快速的變換著,隨著手勢的變換,他的口中也在輕聲的嘀咕著什麼。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借著這個機會拚命一搏的話,那麼等待自己的將會是其他四十九人的下場。
突然,一道紅光從地上爬行的那個男人的眉心亮起,一瞬間原本已經慘白的臉色瞬間變得紅潤起來。同時他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慢慢的他眉心的亮光越加的紅亮,嘴角的笑容也更加的邪惡得意。
“此湖名為雲水湖,因在雲之國與水之國之間而得名。多日來你我一路奔波,唯到此處,你才露出笑容,既然如此便為你取名雲水吧!”
地上那個男人的舉動,絲毫沒有被中年男人放在眼裏,直到那道紅光中伴著一個血球向自己射來的時候,他才緩慢的抬起右手伸平手掌,將那道射向自己的紅光與血球阻擋下來,並輕易的握碎了那個拳頭大小的血球。同時看向地上的那個男人更加不屑的說道:“原來慕容家還養著魔教的走狗,哼,好一個金之國第一大家族。”
“不可能...這不可能...”坐在地上的那個男人麵容扭曲的看著中年男人,一雙三角眼中閃爍著驚慌、恐懼、還有不甘,口中更是如癡傻般不斷的重複著一樣的話語。
“哼,何謂可能,何謂不可能!憑什麼這個大陸上的法則要由天上那幫家夥製定!”中年男人的麵容再次露出冰冷的殺氣,再加上那因憤怒而布滿血絲的雙眼,使得現在他看上去猶如一尊殺神。
“不可能,這不可能!”地上的男人同樣的瘋狂起來,一聲大喊之後不知從何得來的勇氣,近乎癲狂的向中年男人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中了我的土之詛咒,卻還可以如此的清醒,難道,難道你破掉了我的詛咒!”
看著地上那人一臉的不甘,中年男人的嘴角翹起一個冷酷的弧度,隨後抬起自己的右手凝視著自己的手掌說道:“區區土之詛咒又如何,隻是想不到你已經進階到高級法師的行列了。嗬,也好,那就暫且留你一命好了,至於你的問題......”中年男人說到這停了下來,眼神再次落到地上的那個男人身上,突然他的手心上燃起一縷幽藍的火焰。
見狀地上的男人一驚,留著血跡的嘴張的足以塞進一個拳頭。麵對著中年男人手中的藍火,許久之後他才變得平靜下來,隨後麵如死灰的說道:“原來如此,原來你已經不屬於這個大陸了,嗬嗬,往我賭上自己一半的靈魂,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
“放心,我說過留你一命,你的靈魂對我來說毫無用處。”說完中年男人右手中的火焰突然變成一個火球,然後快速的衝向地上那人並瞬間的進入了那人的體內。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地上的男人再次的驚恐起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那半靈魂在歸位的同時,又感覺到了另外一種東西緊緊的烙印在了自己的靈魂上。
中年男人沒有理會男人的問話,而是自顧的說道:“這個男孩叫做蕭雲水,雖然我不知道你潛伏在慕容家有何目的,但是今天起你要一直在慕容家等待著這個孩子去找你,至於你靈魂深處的那個烙印,那是我對你的祝福,嗬嗬,我想現在的你已經可以吟唱土之召喚了吧。”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地上的男人先是一喜,隨後又突然醒悟的問道:“你,你奴役了我的靈魂?”
“嗬嗬,不愧是高級法師,記住我的話吧,如果你表現好的話,將來這個孩子還可以賜給你更加強大的力量。”說完中年男人得意的笑了起來,然後用右手拇指的指甲,在食指的指肚上一劃,一滴顏色深諳的血液便湧了出來,並漸漸的懸浮在了空中,之後快速的射向了他懷中男嬰的眉心,並消失在了他的眉心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