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這種生物自古以來都敏感。
槐序的CPU飛速轉動,望著那雙關切的眼神,始終不知該如何答複。
“你該不會又吃了什麼奇怪的藥草?心智受到什麼影響了吧?!”
“藥草?”槐序不禁小聲附和。
“對呀!上次你回來,躺在床上昏睡了好幾天!這次...不是又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吧?”
那雙清澈的眸子,那副天真的相貌,看起來就好騙...
槐序腦筋一動,隨即照著她的揣測接下話來:“...是。是有這麼回事....”
見著她的臉上又添了幾分焦慮,槐序連忙勸慰:“...身體方麵沒什麼異常,隻是忘了很多事情....”
盡管有些尷尬,槐序還是小心翼翼問道:“比如...姑娘?你是哪位?”
“我是羽兒呀!緡家的羽兒!”
少女的眼裏忽然就要滲出水來,不過這次可不是關切,那分明是種哀怨!
“好呀!你連我都忘了?!”
槐序聞言連忙開口解釋:
“抱歉...我確實什麼都忘了,不過,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特別、特別熟悉...我猜,你一定是我很重要的人,所以就算什麼都忘記了也沒有真的忘記你呀!”
見她的表情稍有緩和,槐序繼續辯解:
“羽兒?我現在很需要你...可以告訴我,我是誰嗎?”
緡羽抹了抹差點掉下來的淚水,開口說道:“你呀!真該把自己丟了才好!”
從緡羽口中,槐序才對原主有了些了解——
槐序,一雲遊方士,其父高氏,原乃夏朝小吏,司職祭司,負責巫醫治病。
因兗州穹王奪權代夏受到波及,成了祭品,死於鼎烹。
死前,將還在繈褓中的槐序托付於奴仆緡氏。
於是,槐序便被緡氏帶走,逃至荊州邊境的山野小村,靠狩獵為生。
這位緡羽小他三歲,是緡家的女兒,二人青梅竹馬。
本說,逃出政治鬥爭,槐序應當安分守己才是,可這小子好像生來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主。
年滿十三便開始雲遊九州,專攻草藥醫學,更是學著神農親嚐百草。
說是要傳承祖上遺誌,治病救人。
而這山間小築,便是他為這山間獵戶診療之所。
總之,這家夥在緡羽口中,是位心係蒼生的有誌青年。
...
“你這次又吃了什麼奇怪的草藥?”
羽兒坐在桌前,托著下巴等著槐序說起雲遊趣事。
槐序幹咳兩聲,開始胡編:
“...倒也不是什麼草藥,這次我在西邊的一座山裏釣到隻長著四個腦袋的怪魚,當時實在餓得慌,於是就吃下了,不料,剛吃下去,就失了神,什麼都不記得了。”
槐序想起山海經中有一物,名曰鯈魚,便如此說。
“咦?真有四個腦袋的魚?”
“真有。還有三條尾巴和四隻腳呢!”
槐序敷衍道,見著緡羽一臉驚詫的樣子暗自發笑。
“呀...那是個什麼怪物?”
從她眼神裏可以看出,是把那鬼話當真了。
不過槐序心頭掠過一絲失望,想來,山海書中所記,也不都真存在。
槐序不想逗她,正要轉移話題,門外卻傳來一陣焦急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