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造些當時沒有的工具,比如用文字標定記號,再比如用這時還未發現草藥治療疾病...
他在閑暇時為緡家的小兒做過風箏,壘過爐子燒製陶器。
在他看來不過尋常之事,但在寒浞眼裏,那是槐序從祭司父親身上繼承的巫術。
槐序隻好慢慢和他解釋各種原理。
每到這個時候,寒浞就聽得格外認真,他生來伶俐孩子,一說就懂、一教便會。
更是一口一個師父的喚著槐序。
槐序聽得心裏直樂。
日子便在清閑悠閑裏緩緩流逝,槐序有時甚至會忘記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隻覺得自己是那逃離了城市的隱士,享受這不被現代化汙染的山林。
不過,眼看著時間流逝,天也漸漸涼了,懸浮在他眼角的【任務進度條】仍是5%。
槐序每天無可奈何的望著山林,看日頭往西邊落去,不知何時是頭。
就在這彷徨之間,一年便要過去。
...
“槐序!”
羽兒喚了他的名字,背著手,扭扭捏捏走來。
槐序倚靠門邊,麵帶微笑等她靠近,“馬上天就要黑了,怎麼這時候來?”
羽兒走到近處,才將背在身後的包裹遞上前來:“...天涼了,這床毯子送你。”
槐序見那孩子羞紅的臉,有些詫異,不知所謂的伸手接過包裹,道了聲謝。
羽兒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你說記憶會恢複,那你都想起來了?”
那是原主的記憶,槐序哪能想起什麼,可又隻能應付著說:“記起來了、記起了大半。”
羽兒聞言抬起頭來,嬌俏的臉上泛起紅暈,“那...你說的話可還算數?”
槐序當然不記得答應過這丫頭什麼,又見她那一雙期待的眼睛,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猶猶豫豫答不上話。
見他這副態度,緡羽原本微微揚起的嘴角漸漸淡去,眼裏那金燦燦的光彩都要消失了。
槐序不想惹她生氣,連忙擺出一張諂媚的笑臉:“我說過的話當然算數!正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答應過你的就一定會做!”
聞言,緡羽陰鬱的臉上一下又放了晴。
這女子的臉,真如六月的天,說變就變,槐序實在琢磨不透。
但他始終不明白那妮子說的是什麼,弱弱問了句:“羽兒?你說的是哪件事?”
一邊說著著,一邊小心翼翼接過包裹,生怕羽兒變臉。
不料羽兒非但沒有生氣,反倒顯得有些慌張起來——
“...雲遊前你說過的,等冬至的時候要娶我過門...”
槐序聽著這話從羽兒嘴裏一字一字蹦出來,頓感頭皮發麻。
“這小子可把我害慘了!”
槐序不禁嘟囔一嘴,心裏直罵娘,半天不知如何作答。
拒絕吧?剛才又說過什麼“駟馬難追”的話。
接受吧?本就隻當她是個孩子,況且和她有過婚約的是這個時代的槐序,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槐序?你說什麼?”
緡羽抬著那雙晶瑩清澈的眸子,滿眼期待的望著槐序。
這下他就更不知所措了。
連忙躲開那目光,假裝咳嗽掩飾尷尬。
腦筋飛快轉動想把這事糊弄過去。
可惜,槐序對感情這事著實蠢笨,許久,到大概要真咳出血的時候,還是決定把這事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