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鮮血與烈火(1 / 2)

除了幾千年前的那位古淼族的最後一位女王,沒有人知道這一夜在天山深處的祭壇上發生了什麼,以前不會有人知道,以後更不會有人知道,因為隨著那七盞燈的點亮,祭壇在某個神秘詛咒中從此煙消雲散,不複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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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韓柯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師妹穆紫杉並不在他的身邊,不僅師妹不見了,祭壇、筆記、旅行包,就連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全都不見了。

他看到的是一個光滑柔嫩的小手,而那個小手貌似是自己的。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一個生得極美卻容顏憔悴的少婦直接用一條棉褥把他包住,臉掛淚痕地對他哭訴到:“無爭,你的命苦,怨不得別人,如果今天你能夠活下去,記住,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韓柯眨巴了幾下眼睛,滿頭的霧水,心道這都是什麼玩意兒,做夢嗎?可這夢也太逼真了點兒吧!那個無爭又是誰?看這美婦人的意思,難道她說的就是自己?

隔著棉褥的縫隙,韓柯看到了一場大火,大火已經燒到了離自己不到兩米的地方,難怪會感覺那麼熱,他心裏一緊,立馬對著美婦人大呼小叫道:“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打119啊!”

不想他的大呼小叫傳出來之後卻變成了嬰兒的啼哭,這一下可是把他給急壞了,心想這絕對是一場噩夢,一場非常逼真的噩夢,於是立馬動手去掐自己的大腿,然後才發現自己被裹得異常嚴實,別說掐大腿了,就是想要動動手指頭都成了難事。

“無爭,乖,別哭,你一定要和你爹一樣堅強,記住,永遠都不要回來。”

“哭!誰哭了!我爹媽早在我高三的時候就離婚了,我爹要是真的堅強的話,當初也不會被老媽嫌棄,你又是誰……?”

韓柯的這番話從那張小嘴裏傳出來後全都是咿咿呀呀的嬰兒亂叫,沒有一個字能夠成功地表達出來。

他正欲再說些什麼,卻忽然被眼前的一幕震住,隻見美少婦把他交給一位老仆人的手裏,二話不說,直接跳入了火海裏,堅決而無畏。

“我再也不要做這樣的夢,太他媽可怕了!”韓柯的精神近乎崩潰,他曾做過不少噩夢,但是每一次都能夠非常輕易地叫醒自己,可是這一次,他怎麼做都無濟於事。

“唔唔————你做什麼!”

一張黏糊糊的手掌直接捂在韓柯的嘴上,讓他有些無法呼吸,同時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讓他犯嘔。

以前掘墳挖寶的勾當他著實沒少幹,什麼幹屍腐屍也見得不少,各種臭味都聞過,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讓他不舒服的,隻是不等他破口大罵,那抱著他的老仆趕緊安慰到:

“少爺,你可別再哭了,老爺和夫人這麼做就是為了保住你,你要是把那些人引過來,老奴可怎麼辦啊!”

一聽這話,韓柯立馬住嘴,老仆見他安靜下來,這才鬆開那隻黏糊糊的手,這時韓柯才看清楚了那隻手上黏糊糊的究竟是什麼,那是血,從氣味上來判斷,那極有可能是人血。

恐怖無比,真實入微,這如果真的是夢,也絕對是韓柯做過的最離奇和最邪惡的夢。

窗外,數十道人影如箭矢一般激射交錯,速度恐怖,和電視中那些行走於夜色中的殺手如出一轍,伴隨著這些人影的還有熱血飛濺,兵刃相撞,嘶吼痛呼,可見窗外正在發生著慘烈無比的戰鬥。

韓柯一時沒有弄懂自己的這場夢究竟是災難片還是動作片,但無論如何他都能夠確定一點:這場夢絕對不會脫離恐怖片的範疇。

老仆抱著嬰兒從後門悄悄溜出,似是前麵的戰鬥和自己沒有丁點兒關係,可是不等老仆逃出院子,兩名身著同樣服裝的黑衣人便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兩個黑衣人不像是流竄於民間的殺手,他們一身黑色勁裝,極富紀律性,一人手握泛著碧光的短刀,另一人手中端著一把非常精致的短弩,短弩上一根漆黑利箭泛著寒光,箭頭直指老仆要害。

“一個問題。”一名黑衣人語氣冰冷地說道,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意思。

老仆眼睛裏射出失望與決然混合在一起的複雜光澤,同時也做好了拚命的準備,即使他知道自己在這兩人麵前沒有絲毫出手的機會,可是這依然不影響他的心誌。

“你懷裏抱著的是什麼?”

棉褥將嬰兒的全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如果嬰兒不發出什麼聲音,從外麵確實看不到裏麵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