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沒有回話,他似是知道在這種時候,不管自己作何回答,對方都不可能會放過自己。
“你退後!”
不知何時,老仆的身後出現了一道健壯的身影,這個健壯的男人走到老仆的身前,似是要用自己千瘡百孔的身體擋住對麵的兩個人。
“所有見過你和無爭的人,我都會讓他死,而你,必須要逃出去!”
身形強壯的男人沒有過多的廢話,他直接扔出手中的那把長刀,長刀泛著赤光,以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旋轉著飛向對麵的兩人。
手持碧光短刀的黑衣人毫不猶豫地搶在另一人的身前,似是要替他擋下這一擊。
另一名黑衣人並沒有謙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將手中短弩擺正,指向對麵強壯男人的心髒,在長刀切下身前同伴頭顱的同一刻扣動扳機,利箭從箭倉中電光射出。
如果是在廣袤混亂的戰場上,強壯男人足已憑借手中那柄赤紅長刀以一戰百,可是現在的他身受重傷,強弩之末的狀態下又遇到了這兩個配合完美的專業殺手,所以才會被逼到要拋出手中長刀的地步。
要知道,對於一個戰士來說,胯下的戰馬可以倒,身上的戰甲可以破,但手中的武器卻不能丟,因為一旦丟了武器,便等同於失去了大部分的戰鬥力,以肉搏對兵甲,這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但是對於現在的這個強壯男人來說,他別無選擇,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斬殺對麵的兩人,可見此人深諳“遲則生變”的道理。
利箭直接洞穿了男人的胸膛,而那柄赤光長刀也同時切下了第二個人的頭顱,三人齊齊倒下。
這一幕,被韓柯全部看在了眼裏。同時在這一刻,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這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在演電影,而是真真切切發生的事情。
正如之前男人所說的那句話:所有見過你們的人,我都會讓他們死。他做到了,同時也付出了最為慘重的代價。
老仆沒有停下來為那個強壯的男人做什麼,而是表現得異常鎮定,或者說,他此時不得不鎮定。
很快,從宣化將軍府逃出的老仆抱著已經入睡的嬰兒混入了府外混亂的街道,他們暫時安全,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已經脫離危險。
事實上,隻要他們還活在世上,就永遠不可能脫離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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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韓柯本以為自己終於能夠從那場夢中醒過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場夢並未終止,他依然被那個熟悉的棉褥包裹著,抱著他的依然是那個已經非常蒼老的老仆人。
“太不可思議了!”韓柯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他猜想自己貌似離奇地穿越了,而且很快就證實了這個猜想。
古淼族遺址、女王的筆記、神秘的祭壇……,這一係列事情被他全部羅列而出,然後如項鏈一般串了起來,最終得到了一個結論:那本古淼族的女王筆記裏記載的全部都是真的!
宇為空間,宙為時間,時間和空間的秘密,不正是構成穿越的兩大要素嗎!
“媽的!這麼狗血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我身上,真是造孽啊!”
韓柯忍不住罵了一句,然後便聽到老仆跟道:“少爺,老奴知道你餓,你再堅持一下,等咱們再逃遠些我就給你找吃的。”
韓柯翻了個白眼,怒道:“餓毛線,我鬱悶還來不及呢,哪有力氣餓!”
但是聽在老仆的耳中,他的話全部都變成了嚎哭,而且越哭越凶,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紫杉呢,就算真的穿越了,紫杉也應該和我在一起啊!”
韓柯明顯記得在穿越的前一刻,自己和師妹還緊緊手拉著手,誓死也要在一起,雖然這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可是牽手那是客觀事實,他絕對不會弄錯。
隻可惜此時的他沒有任何表達能力,除了喊餓之外,沒有一句話老仆人能夠聽懂。這些疑問,他也隻能留在心裏,等待以後有機會了再想辦法去尋找答案。
(新書發布,本書風格走輕鬆愉悅路線,望各位書友讀者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書評區任你們踐踏,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