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找著兩年多前的邸抄,從潞王死後的日期開始翻看,果然見到了有關於潞王府的聖旨內容。
卻是令潞王世子朱常淓承襲潞王,二子朱常沘封為長垣王,兩個女兒為郡主,隻沒有提到朱常泓啊。
好奇怪,這卻是為何?
儀貞摸摸下巴,苦苦思索著,這莫非又是潞王中內鬥的結果?但也不至於連名字都沒提及吧,就算是貶為庶人也會寫上一筆嘛。想不通啊想不通,可憐的小泓哥現在在哪裏呢?不會被潞王府的對頭所害吧?
她正在胡亂推理時,隻聽書房外腳步聲響,這聲音熟悉之極,不是帥老爹又是哪個。
儀貞有種做壞事被抓到的感覺,忙七手八腳地把一大堆邸抄放回原處,卻不想流年不利,不小心掉了好幾張落在架下,慌忙伸手去夠,又碰歪了架子,好幾本書依次掉了下砸在了身上,疼倒也罷了,關鍵是正好左維明一進書房就看見抱著頭坐在一堆邸抄裏的大女兒,被砸得直咧嘴,卻是滴溜溜地眼光直瞧著自己,一副做奸犯科被逮了現場的模樣。
維明本來是帶著氣進來的,見了女兒這般模樣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儀貞怎地在此胡為?”
儀貞揉揉頭,討好地笑笑,“爹爹回來啦?”
忙趕緊整理著書架,“女兒就是想來找本書看。”
維明一眼就看出這丫頭分明是在看邸抄呢,也不揭破,自在書案前坐了,取了公文來看。
眼瞧著儀貞收拾好了地上那一堆亂,輕手輕腳地貌似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便叫住了儀貞。
“儀貞,我見你年紀也不小了,每日又不愛跟你母親學女紅針線,甚有空餘,為父近來管鄰部院兩處,事務煩多,很有些筆劄書貼來往,你就每日午後過來幫著為父代筆,算做個小西賓吧。”
啊?不是吧,這就要姐每天來當長工啊?
儀貞苦起了臉,呐呐道:“爹爹不是有西賓王師爺麼,還有哥哥哩。”
“王師爺畢竟新來,再說他字跡也不象我。你自小就練得字跡和為父一般,正好為父代勞。你哥哥正用功備考入場,卻是沒有工夫。”
儀貞心裏那個悔啊,早知道姐就不拿帥老爹的字當描紅的模子了,當年不過是覺得老爹的字既有顏柳之端正,又有趙王之飄逸,才拿來苦練的,誰知道就被抓了壯丁了啊…
“爹呀,女兒倒是願意為您分勞,可這些書信筆劄都是正事,女兒就怕出了什麼差池,讓旁人笑話啊。”
儀貞嗬嗬笑道,兀自不死心。就不信老爹不怕出了什麼差錯惹人笑。姐可是才十二歲不到十三呀。
維明就知是女兒狡辨,遂笑道,“隻要用心,自然無錯,如若有錯,定罰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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