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其所必護,攻其所必救!”天機緩緩脫口。
“你是說,用北冥冉來做陷阱,讓他不得不就範?”
“不僅僅是逼他就範,我們都知道天絕是一個怎樣的人,要是沒有什麼極大的問題,他是不會這樣喪心病狂的!究起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來自北冥冉的事。”天機說到。
“不錯,他雖然殺心夠重,但做任何事都有極強的目的性,不會造成這種無端的殺戮。”天豪較之在場的這幾個人,算是和南宮煊走得“近一點”的人了。請注意,這裏的近一點不是說他們是朋友,隻是天豪性格暴躁,極為狂妄,又怎麼忍得了一個白毛小子一直騎到自己的脖子上,於是隔三差五的就去找他單挑,害得他幾十次被拆。血的教訓,他又怎敢不知?
聽到這裏,天機便有說到:“我有一個計策,以北冥冉為誘,誘他上鉤。”
“若是北冥冉身處死地,九死一生的話,哪怕是刀山火海,天絕也一定會赴約吧!”
“那要怎樣才能造出這樣一個死地,可以保證除掉他?你要知道,北冥冉是天絕的逆鱗,若是沒有一舉置天絕於死地的話,我們縱然能夠活著出去,等到的也是他永無止境的追殺。我不知道在場各位,誰有能力活得下來,反正若是我單獨對上他的話,絕對必死無疑。”天邪毫不客氣地說道。他極為妖異的麵孔上流露出深深的忌憚。
天妖的實力在這些人中絕對是算不上最強的,但其保命的手段層出不窮,就連他都沒有一點兒把握,能在天絕的手下逃命,那其他人不得不深深思考一番了,畢竟一失足成千古恨,殺手也有害怕的時候,能活著絕對沒有哪個傻貨願意去死。
天機一番思索,而後說到:“但他不死,我們注定寢食難安。為今之計,隻有殺了他,才能一勞永逸。各位,他再強大也隻是一個人,若是一連對上數百人,縱是神仙也能夠累死,何況至少有數千人想要置他於死地,這麼多人,我就不信還殺不死他一個人!”
“我收到暗報,北冥冉此刻被困身於天線崖一帶,天線崖是什麼地方,相信你們都清楚。隻要讓北冥冉瀕臨死地,卻又不受傷害,哪怕是龍潭虎穴,我就不相信天絕會看著她死,而無動於衷!”
天機一語定音,在場所有人無不同意。
接下來天機安排了所有的事例,事到巨細,無不得心應手。不過他也是不敢不小心,因為所要圍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是一個人形猛獸。
天線崖被設置成了真正的刀山火海。
南宮煊接下來便四處聽到北冥冉的消息,所有人所指的地方隻有一個:天線崖,傳說真正沉魚落雁的地方。
他知道這可能是一個圈套,但他不得不前去看一下,他隻想心中的那個女孩可以安全,不就是賤命一條嘛?比起冉冉來說,他真的不是那麼在乎。
他發誓,若是有人敢傷害北冥冉的一根頭發,他絕對會讓那個人後悔來到世上。
北冥冉受到的壓力越來越大,但每當她撐不住的時候,偏又奇跡般的成功逃脫掉追殺,接著又是被追殺,似乎這些人隻是想要把她留在這個地方一樣,根本不想要她死,或者是不敢讓她死。
時間一過便是十五六天,北冥冉一直被逼在天線崖,情況危機,卻又無絲毫生命危險。她也是醉了,難道這群小白菜是來陪她玩過家家的嗎?
南宮煊一路從南到北,神擋殺神,佛擋噬佛,一路上血跡橫流,屍橫遍野,就像是一個極大的宰豬場。
終於接近天線崖了。他花了五六天去趕路,風霜雨雪,不敢有絲毫停頓。距離淘汰賽結束還有半個月,他發誓若是找到她的話,打死都不然她再離開自己半步。
“前麵是哪裏,怎麼有那麼重的血腥味?”南宮煊才不管這三七二十一,幾個橫步,身體便消失了,不過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點兒的聲音,宛若幽靈一般。
南宮煊的身體急劇的顫抖了一下,因為映入眼簾的人兒,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北冥冉,哪怕平靜如他,一時間也有點忍不住想要大聲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