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正事。天鵝湖
“你們玩吧我去睡大覺了”看了會兒他們打牌史法終於坐不住了。“大白天的睡什麼覺啊！”有人說，“不睡覺又能幹什麼啊，玩牌？我沒那興趣，這裏又沒什麼事可做，就隻好睡覺了。”“誰說我們沒事可做？一起玩牌就是在做事兒！”譚蓉脫口而說。“算了，那是你們的事兒，我還是去睡覺了。”說完史法就進了臥室，一邊躺下去，一邊心想，玩牌便是正事兒，這倒是像這所謂行業的實情呢，且行且看。沒過兩分鍾顧菲敲了門進來了。“怎麼？正事兒做完了嗎？”史法問。“什麼正事兒啊，逗你的，都不知道!走，別睡了，我們出去外邊轉轉。”這時便聽到外邊宋景濤的聲音：“顧老板為什麼不帶史兄弟去天鵝湖轉轉呢？”聽到這史法心中一亮，是呀早就聽說過三門峽的天鵝湖濕地公園是個旅遊觀光的絕佳去處，這些年老是想著要去看看，可實在又沒有什麼由頭，如今既已身處此地，如何就偏偏忘了這願望呢。一挺身，史法站了起來：“走，就去天鵝湖！”說著就出了臥室，打了招呼便穿鞋開門。“玩兒好啊！”宋景濤在身後喊。史法回道：“那，一定的！”便出了門。
顧菲跟了出來，“就你一個人嗎？”“哦，雪梅也要來，宋哥沒讓，說是還有別的事。”出了樓梯顧菲突然問：“要不要也叫上小幽一起去？”“隨便！”顧菲便打了電話，顯然是打給宋景濤的，兩人說了會兒話，然後大概那頭接電話的就換了藍若幽，又說了幾句顧菲終於掛斷了，“嗬嗬，人家不來。”“早就知道！”“嗬，這意思是說你很了解她的啊。”“至少比你了解的多。”“恐怕那也未必呢。”這個女人莫非想抬杠嗎，史法不再言語。
到了小區門口顧菲突然問：“你知道去那裏怎麼走嗎？”史法愕然了，“不是說讓你帶我嗎，你還要問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顧菲答。“不知道，你還要帶我去！對了，你來這裏多久了？”“也沒有多久，我們這個網絡是從外地轉過來的，到這裏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對這裏一點兒都不熟，況且我們其實平時也沒有多少時間閑逛的，隻有……”突然似乎覺察到什麼，顧菲停住不說了，史法問：“隻有什麼？”“隻有……，隻有對小區跟前的地方還算熟悉點兒。”“那，轉過來的，又是怎麼回事？”史法連著問道。“這個我也不清楚，都是上邊安排好的事情，人家讓轉我們就跟著轉了，這個行業就是這樣，領導永遠是對的。”“你不願意說就算了，現在說說咱們該怎樣去天鵝湖吧！”“我去問人”顧菲說。“哎，對了！我早晨出來時好像在那公交牌上看到了‘天鵝湖’的站點兒了，對，就是，在前麵的5路車站牌那裏。”史法一下子想起了早晨和莊辛去跑步的事。
兩個人便向著那站牌走去，站點兒沒別人，史法拍了拍口袋：“沒帶零錢！”“都是你，走得那麼急，我也沒帶。”“我去換！”看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小地攤兒，史法說。那是一個賣煙葉的小攤子，地上鋪了塊布，上麵擺了幾摞煙葉，還有一些散裝的煙絲及一些卷煙用的紙。有兩個民工樣的人正蹲在一邊吞吐著正討論著煙質的好壞，攤子旁的三輪車一側倚靠著一個中年男子，瘦小，精幹，腦門略微顯得窄。一隻手臂在胸前屈著，手腕向下折，眼睛明亮的看著那兩個抽著煙的人。“哥們你好，生意不錯！坐車沒帶零錢，換點兒成不？”“不成，我這叫做買賣，你買，我找給你！”那人操著一口說不上是山東還是河南人的腔調。“可是，老板，我不抽煙的，”史法陪著笑說。“那就沒辦法了”這時旁邊的一個貌似民工的說話了：“來，哥們兒，我這有！”說著，取出零錢跟史法換了。那三輪車旁倚靠的人見了開始憤憤然，終於直立了起來，隻見他一條腿筆直，另一條卻是斜插著，兩條腿不等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