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明殺了人,一刀捅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那是星期五。張小明回家發現父親又在毒打小妹,父親打小妹早已成了他對小妹情感表達方式,父親經常打小妹,有時為一點點小事,有時好像並不為什麼事,就對小妹拳打腳踢,小妹身上傷痕累累。
有幾次張小明問小妹為什麼挨打,小妹隻是哭,搖頭不敢說。
“你說呀!”無論張小明怎麼*她,小妹仍搖頭。
張小明扭開了父親的房門,怒氣衝衝地說:“你不要以為小妹是你的私有財產,什麼事你不能說服教育嗎?你太專製,太粗暴,動不動就動手動腳,你看你對她肉體的傷害程度,信不信我把你告到警察局去?你這樣動不動就打她,她會產生心理陰影,在家裏承受家庭暴力,到了學校就會把承受的家庭暴力用到同學身上,這就是小妹在學校打架鬧事的主要原因。”
“你娘的,用不著你教訓老子!”他爸爸用腳上套著的拖鞋壓張小明,“兒子管起老子來了。滾!”
張小明睡不著翻來複的聽到小妹仍在低泣,他企圖撫平她心靈創傷,輕輕敲開了妹妹的房門,妹妹撲在哥哥懷裏失聲痛哭:“哥,我不想活了!”
……於是,妹妹在哭泣中訴說:“……他不是人,我不願意,他就打我……”
張小明摟著妹妹,撫順著她的頭發,輕輕地開導說:“好妹妹,你說清楚,你不願意什麼他就打你?”
“哥,你,你看我寫的日記……”妹妹泣不成聲地說,“不是一次兩次了,次次都是因為……”
張小明安慰妹重新睡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靠在床頭上翻動著少女日記,看著看著,他的牙齒磨得錚錚響,他臉紅心跳地放下妹妹的日記本,怒火萬丈:“不是人!真不是人,是畜生!連畜生都不如!”
張小明衝進廚房抽出長刀,扭開了父親的房門,掀起被子,刀尖朝那直挺挺地睡熟的心髒,使盡渾身的力量猛剌下去……
他父親還沒來得及叫一聲,就一命嗚呼!
出席“H省中學生思想品德教育經驗交流會”在即,代理班長又混蛋到進了牢房。沈問真是焦頭爛額。
馬汶直搖頭歎氣。好在沈問還算經曆多了,見怪不怪了。這天下午,沈問召集幾個課任老師開了個小會,然後向馬汶作了簡短的彙報,就馬不停蹄地找車紫陽談話。讓她出任三(9)班班首。
辦公室裏正好沒有別的人在,沈問拉過一把椅子,把車紫陽按在椅子上與自己對麵而坐。車紫陽漲紅著臉,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如臨大敵地拖著好聽的哭腔說:“老師,你讓我當班長,虧你想得出,我不當!當班長會影響我複習,更直接影響我的高考成績。”
沈問耐心開導,滔滔不絕地說了半了小時,然後拍著她細軟的肩部,慢條斯理地說:車紫陽同學,我是這麼看好你,我總結出你是我帶過的班中,團支部書記做得最好的,而且學習成績一直很穩定……”
“我已經很吃力了。”車紫陽眼瞼掛著淚,紅紅的嘴唇嘟囔著說,“你不能再給我加任何擔子……我一定要考上大學,如果不考上,我怎麼對得起我的父母?老師,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如果我沒有考上大學,不緊緊是我的前途問題,同時還關係到我父母……”
車紫陽的父母的感情,那是真正的特殊。沈問心裏很清楚。因為時間關係沈問晚上就要到省城去,就直接把自己心底的話給倒了出來:“大學我幫你考上,三(9)班你幫我看好。即使你今年考不上,來年複讀,一切算我的,你信我。我要去H省省會,出席H省中學生思想品德教育經驗交流會,沒有時間跟你磨蹲,在我不在的兩三天時間,由英語老師代理我們班的班主任,你好好配合。”
沈問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作為學生,作為本就是班上主要幹部的車紫陽,還能說什麼?
其實,沈問對三(9)班還是比較放心的。自從英語老師在教室裏直挺挺地跪下去之後,班上的秩序井然多了。
在H省省會。沈問出席H省中學生思想品德教育經驗交流會,是帶著情緒的。報到的時候,沈問在接待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就是上學期在育才高中實習的於聰。
她是1987年出生的,渾身充滿著青春活力,她由馬汶安排讓沈問帶她實習。她剛開始給沈問的印象非常好,著裝簡單幹淨,舉止莊重,談吐很有禮貌,為人熱心快腸,沈問很喜歡,到了周末,她問沈問她可不可以不在學校,沈問問道:“你有什麼事嗎?”她大大方方地說:“我周末兩天要去和動漫QQ群的網友娶會。”沈問搖籃頭說:“你這個理由會讓學校領導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