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私人醫院的手術室內。
“唰”,無影燈打開,一名身材高挑的醫生朝旁邊的護士說:“手術刀。”
“鑷子。”
“測量脈搏心跳。”
……
手術室的門外,麵具男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夏晚安的門票。當時送她去手術室,費了好大勁才掰開夏晚安的掌心,這張染了血的門票被她死死的攥住,都快死了還不放開。
麵具男看到門票上麵印著的三個大字張藝興時,細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神裏似笑非笑。
等了好久,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了。鄭夏一邊摘手套,一邊走了出來。
“怎麼樣?”
“挺成功,不過……”
“不過怎麼?”
“別擔心,眼睛這幾天見不了光,車禍還算不嚴重,就是當時場麵比較嚇人。”
“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你想讓她什麼時候醒?”
“……算了,養著吧,不急於一時。”
“好。”
鄭夏身後夏晚安已經被推了出來,身上受傷的位置已經纏好了繃帶,眼睛上繞著一層紗布。原本不胖的身材陷在白色的擔架裏,更顯得羸弱。
“你為什麼選的是她啊,相貌平平的,身材也沒有料,誰能看得上啊?”鄭夏審視著夏晚安,奇怪的對著麵具人說。
“我期待她的華麗蛻變。”麵具人睨著擔架上的人,對鄭夏的話仿若未聞。
“萬一她不答應……”
“她回答應的。起碼為了她的夢想,當你心愛的人在你眼前唾手可得,沒有人會拒絕。”麵具人聲音裏帶著淡淡的蠱惑,聲線磁性好聽,卻又像是陳述一個事實。
“好吧,不管怎樣有我挺你!”鄭夏拍了拍麵具人的肩膀。
“手,拿走。”麵具人細長的大眼睛一瞥,漂亮中透出一絲隱晦的危險。“鄭夏,離我遠點。”
“怎麼著,嫌我手術完身上細菌啊,還是不喜歡美妙的消毒水味?”鄭夏特意朝麵具人扭了扭,嘴角勾起一抹大笑。
“都不喜歡。”
“那你車禍時還敢抱那個渾身血汙的女人?”鄭夏不滿的說。
麵具人看了一眼滿臉寫著我欠揍的鄭夏,沒理他。站起身,瀟灑的拍了拍黑風衣,“我走了,她醒了給我打電話。”
“誒,你!”鄭夏深吸一口氣,看著頭也不回走掉的人,盡量平複心情。幸好他了解他,不然要換別人早就打起來了。
一旁小護士看著鄭大帥哥這副樣子都捂著嘴偷笑,鄭夏回頭瞪了她們一眼,“笑什麼呀!都回去工作!”
“是。可是這個女孩送到哪去啊?”護士們指著夏晚安問道。
“笨!”鄭夏看了眼夏晚安,白眼一翻,“送到病房去!”
“哦……”
……
鄭夏手裏捧著一個果盤,向嘴裏丟了一粒葡萄,大而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躺著的夏晚安,伸出手指點了點夏晚安的臉頰,自言自語道:“照理說該醒了,怎麼還是沒動靜呢?”
夏晚安感覺自己想是做了一個大夢,夢裏好像死掉了。夢極其冗長,沒有一絲絲光明,黑暗裏恍惚有人影閃過,古怪陸離。夏晚安覺得自己被束縛住,她極力要掙脫這黑暗,然後床上的人影悶哼一聲:“唔,咳咳……”
鄭夏看著床上人影終於有了動靜,臉上露出一個特別燦爛的笑容:“我就說嘛,我的醫術怎麼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