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豹笑道：“叫他們過來幹屁，又不是砍人。”說完，就走向那個咖啡廳。在咖啡廳麵前還有一輛車，黑色的奧迪，紅色的車牌，竟然是一輛軍車。
沒有人過來指引，張豹徑直走到咖啡廳的深處，一個叫做冬雨軒的包間。
包間內坐著一個頭發有些發白的老人，一身的戎裝，肩膀上扛著兩顆金色的五角星，竟然是一個中將！
見到這個老人，張豹反射似的行了一個保準的軍禮，嘴中喊道：“報告首長，龍牙特戰隊張豹前來報到。”
看到張豹的動作，老人的臉上布滿了微笑。他說道：“來了就好，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不用那麼多的禮節。”
張豹也是嗬嗬一笑，坐在的老者的身旁。
老人說道：“張豹，我記得你已經有十三年的軍齡了吧！”
張豹點點頭，說道：“是，我是87年入的伍。”
老人問道：“上次老李讓你回來，你為什麼不回來？是不是當老大當上癮了？”
老人的話像鋼刺一般刺到了張豹的心裏，他心中最為矛盾痛苦的地方。
張豹今年三十六歲，中校軍銜。隸屬於中國的一隻特戰部隊，隻不過這支部隊並不對外公開，是一隻名副其實的影子部隊，他的直接指揮官便是眼前的這個中將！十年前，一個黑社會勢力滲透入我國，接連滲透了三個省份，並且黃賭毒，無一不沾，影響極其惡劣。可是集中進行過近八次的圍剿，可是沒有一次是成功的，反而讓犯罪分子氣焰更加囂張。終於，張豹所屬的部隊出動了，一舉將其殲滅。可是仍有一部分分子負隅頑抗，轉入到這個城市中，所以上麵決定，將其一舉殲滅，可是這夥犯罪分子行蹤及其隱秘，根本無法得知他們的老窩。因此，決定由張豹進行臥底工作，這一下就是十年，張豹由一個小混混竟然做到了這個團夥的大哥！
張豹表情有些痛苦，他說道：“首長，我也想抽身回到部隊，我做夢都想我那些戰友，可是現在情況不允許呀！”
中將麵色嚴肅的問道：“怎麼回事？”
張豹答道：“首長，我已經進入黑社會十年了，我還能回到過去嗎？我還能回到我那些戰友中間嗎？”
中將答道：“當然可以。”
張豹搖搖頭，“一切都太晚了，我回不到部隊了。我已經沒有時間在去重新適應部隊的生活了。”
看到頹廢的樣子，中將大聲喊道：“張豹，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連狗屎都不如。你記住，你是一個特種兵，沒有什麼困難是不能克服的。你忘了你曾經許過的誓言了，難道那些都是放屁嗎？你忘了你那些戰友了嗎？你忘了你以前的那些日子了嗎？你看看吧！這些都是你戰友在我臨行前給我的。”說完，啪的一聲，將一疊照片扔到了桌子上。
看到照片，張豹的手指有些發抖，將照片拿起，看到上麵幾人意氣風發的樣子，張豹的眼睛濕潤了。
中將說道：“把你那個馬尿收回去，你忘了我最煩什麼了？”
張豹連忙將眼淚擦幹。
中將繼續說道：“難道你忍心撇下你的戰友嗎？你真的能夠舍棄你的軍裝嗎？”中將指了指在張豹旁邊座位上的那一身整齊的軍裝。
張豹很莊嚴的捧起軍裝，用手摸了摸，就像是朝聖一般莊重，看著軍裝，腦中回響起曾經和戰友一起訓練，一起歡笑，一起戰鬥，一起流血，曾經的一幕幕，就像是剛剛發生一般，那樣的清晰，那樣的真實。
但是，張豹還是將軍裝放在了凳子上，緩緩地搖搖頭，說道：“首長，我還是不能回去。”